全身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支开旁人,径直回到办公室,顺手将房门反锁。
姜恂坐在椅子上,在确认包裹里装的不是炸弹后,他细细端详一阵,却突然脸色大变,
他在上面嗅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
鞋盒大小的包裹重量很轻,姜恂扯开胶布,才发觉里面竟然塞着满满一盒子的白色塑料泡沫,
他于是拨开杂物,捡出掩埋在最底下的一个信封,
信纸上只有简洁的一行字,然而在看到字迹的那刻,姜恂禁不住瞳孔剧震,擒着纸页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薛然从办公室外走过,目光不经意顺着被微风带起的窗帘往房间里一望,随即看见了里间正看着信纸的人,
他在干什么?
见怔忪的神色从姜恂脸上一闪而过,他抬起眼帘,不露声色地将什么物什锁进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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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最近精神压力很大吗?”段玲有些担忧地问。
坐在她对面,这个叫余鸿文的男人一身商务西装,抹了发蜡的头发梳得十分油亮,
他身材匀称,手臂肌肉线条明显,一看就是生活自律,并且时常健身的成功人士,
不过纵使打扮靓丽,也无法掩饰他脸上憔悴的神采。
“我还是……时常会看见她。”男人声音苦涩。
“你一定很爱你的前妻吧?”段玲说。
他微微皱了下眉,又轻轻点头。
“你前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段玲问:“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的话。”
闻言余鸿文似乎纠结了一阵,而后说:
“小檬她……她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她不聪明,也算不上漂亮,在任何方面都平平无奇,甚至算得上平庸。
她性格温顺,习惯于服从,不过温顺过了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软弱。”
段玲有些疑惑道:
“我怎么觉得,你对你前妻的评价不太高呢?”
“小檬这个人,的确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她对我很好,特别……特别的好。”
余鸿文说:“我们是在大学时候认识的,早年我的事业也不是一帆风顺,创业那会儿亏了一大笔钱,是她一直支持我,鼓励我说坚持下去一定会有出路,
她的经济条件也不富裕,因为出身不好,所以一直都比身边人要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