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味觉还没恢复,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姜恂于是把碗筷撤走,扯了一旁的纸巾想帮她擦擦唇角,让薛然侧身躲开了,
“感冒,嗯……别离我太近。”
他也不强求,垂着眼,没说什么。
“果然,”白锌摇摇头说:“薛诗延早逃出来了,一点儿伤没挨着,还顺手送绑他的人去见了阎王。”
“你其实知道被关在里面的人不是他吧?”他托腮看着薛然,
“不得不说,戏演得好逼真呐!”
薛然心情复杂地笑了笑,侧目瞟了眼一旁的姜恂,见他从进门开始,紧皱的眉心就没松开过,
姜恂微垂着头,出神地盯着地上一点,
他思绪全不在此,满脑子都是那时候自己解决完一众保镖,精疲力竭地去找她,
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陷入昏迷的薛然从冰库走出来,见她合着眼,小猫似的,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轻咬着唇,压下这些莫名的情绪,听薛然的声音说:
“我拿到了他的指纹和血样。”
“太好了。”白锌眸色一亮,“这下总算有证据了。”
“不过,那个藏着的内鬼究竟是谁?不把他揪出来,有证据也不敢往警局送啊。”
薛然一脸肃穆,
“真的是警方的人吗?”
还是刻意放出的假消息,好让他们相互猜疑扰乱军心,警局内部人心惶惶看谁都像是有问题?
“你就没有一点点眉目?”她问。
白锌摇头,“我都是刚被送来的那天恰巧偷听了一耳朵,那时候才多大,之后十几年里除了被当做实验对象,就是像阿秋他们那样,在集团底层摸爬滚打,几乎接触不到上层的人物。”
是,他没死都不错了,哪儿来的精力去查内鬼。
“我倒觉得,这个内鬼不会是警局的人,”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姜恂忽然开口道:
“照你所说,这个人应该潜伏已久,可是警局早先的那批人,要么殉职,要么退休,留下的,都是亲人,朋友惨死在薛诗延手里,没理由会选择去做内鬼。”
“如果……不是内部人员呢?”薛然说:
“或许是个时常出没警局,却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白锌:“清洁工?”
“又或者是……自动贩卖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