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鸣姐沉默了。
继父和继母,你觉得这俩词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它合理吗?
她看向岑星野,无奈地说:“不要开玩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你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这样确实不像话。”
岑星野笑着说:“没开玩笑。”
但就是他这副模样,让鸣姐更不相信他说的话。
“不信?”岑星野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那你给我批个假条?我回家养病。”
听到这话,鸣姐紧张的打量着岑星野,询问:“生病了?”
“没,就是脸上有点疼。”
傅远鹤手劲不小,打他的时候用了真力气。
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巴掌印已经由红转青,看上去格外刺眼。
十八岁的少年眉眼精致,扔在人群中,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脸上的巴掌印确实很碍眼,但这不是他不上课的理由。
鸣姐果断的拒绝了他这个请求:“不行,快到期末了,你得好好学习。”
他每天逃课都能考到中游,只要努力一下,考个大学根本没问题。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走上歧途。
岑星野颇为遗憾:“行吧。”
说着,他从外套兜里翻出来个黑色口罩,直接戴脸上了,闷声对她说:“那我去买药。”
鸣姐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递给他:“我这里有,你在办公室自己揉一揉吧。”
想到他脸上的巴掌印,她心中有些愧疚,接着说:“这个时间应该也打不到好饭了,我请你吃一顿吧。”
看得出来她这是好意,但岑星野直接拒绝了,他拿着药油离开办公室,就直接回到了教室。
鸣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不够关心他,家庭环境这么复杂,孩子叛逆一些也算正常。
她这样感慨着,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岑星野好像将她一瓶药油都给顺走了?!
刚想追过去要回来,但想想刚才办公室内发生的事情,鸣姐又觉得心怀愧疚,最后,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岑星野回到教室,吃两口面包,随后就接着补觉了。
上午睡了那么久,下午倒是精神了许多,跟着做了几张卷子,熬到放学才走人。
这也是他本月第一次完整的上完一天课。
看了眼天边夕阳,以及被夕阳渲染的火烧云,岑星野等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