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奏疏到后芈临召来了天丞史学进和御史大夫秦瑟。
两人来到上书房行完跪礼后,芈临慵懒的指了指龙案上的两份奏疏道:“两位爱卿先看看这两份奏疏吧!”
两人各自拿起一份奏疏就细细观看起来,秦瑟拿的是秦笛的奏疏,上书:“吾皇万年,臣笛奏疏:笛自离都以来无一日不感念陛下隆恩托臣以改土重任,臣唯勤勉恭谨方能报效万一;今有一事不得不上报朝廷直达天听,臣弹劾改土正使卫方行事急功近利,待人接物有违臣纲。原因有三:其一,方多次擅改改土方略,自专胡为;其二,方狂妄无状,定西公府议事之时竟犬吠定西公为公叟;其三,方在军权未平,财政未清的情况下竟要擅行废藩。如此三条,臣窃以为卫方此人不宜再担改土重任。拳拳赤心,皇天可鉴,望陛下明察!”
史学进自然是看的卫方的奏疏,上书:“吾皇万年,臣方奏疏:陛下将改土大计交于微臣之手,方无一日不是食不甘味,寝难入眠,丝毫不敢懈怠。入藩以来,臣与藩贼屡做交锋,今可断定藩贼实力不足惧怕朝廷天兵将会全力配合我改土大计。方欲全力开展废藩大业,请陛下支持。另有副使秦笛屡屡冲撞于臣,妄议改土大计,臣恐其与藩贼有不法事,望陛下详查。金城遥望,恭祝圣安!”
两人看完各自手中的奏疏后又交换着看了遍另外一份奏疏,看罢,二人顿觉冷汗直流齐齐下跪,惊惶不已的异口同声道:“臣等有罪!”
懒窝龙椅的芈临扬了下眉头,语气玩味的道:“哦,两位爱卿何罪之有?”
二人仍是异口同声的道:“臣等识人不明,举荐之人举止失当,请陛下责罚!”
芈临轻弹龙案,面带戏谑的道:“两位都是举荐人,说说吧,两位如何看待这两人所奏之事的。”
史学进率先道:“卫方其人以铁面著称,可能会有办事刚烈激进这种情况发生,从臣等掌握的动向来看秦副使所言非虚,不过此人也是一片丹心,想尽快办好陛下的重托,还请陛下明鉴。要说秦副使与定西公府勾结不法,臣是定然不信的,秦副使有规劝之责,与那榆木疙瘩卫方有所冲突那是必然的,两人起了嫌隙也是难免的事。在臣看来两人都是为改土大计尽本分并无不妥,请陛下明鉴!”
秦瑟接着道:“诚如天丞所言,舍弟离都西去前臣曾千叮万嘱要其多加规劝正使,两人起了冲突生了嫌隙在君前互相上疏攻讦是臣之罪,臣惶恐万分,请陛下责罚。”
芈临弹着龙案,目光如电的盯着二人,面色很是不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