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承乾早已经跪拜在地,待到父皇走进宜春院主厅内,便大声向父皇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前来,儿臣未曾远迎,还请父皇恕罪!”
我低着头偷偷瞄了太子,只见他衣衫不整,神情慌张。我又偷偷用眼睛余光看了整个主厅,里面黑压压站着我们这些人,而那两个娈童却早已不知去向。
父皇显然也看到了太子的衣衫不整,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太子为何如此衣衫不整,御前失仪?”
太子听了身体一颤,连连向父皇磕头:“启禀父皇,儿臣适才正在午休小憩,不想此时父皇会驾临东宫,匆忙之间未顾及自己仪容,还请父皇恕罪!”
“哦?”父皇没有任何表情,依然冷冷地看着太子,“朕最近却是听闻一些不利于太子的传言,说你私养娈童,秽乱宫闱。太子,可有此事?”
“父皇,儿臣冤枉啊!”太子跪拜在地,大呼冤枉,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害怕。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父皇,儿臣确是被人冤枉。儿臣身为太子,当作诸位皇子的表率,断不会做出此等令皇家蒙羞的事来。还请父皇明鉴!”
“启禀父皇!”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魏王突然开口。
“魏王有何高见?”父皇凌厉的目光从太子身上转移到魏王那里,渐渐变得柔和。
“常山在我们来之前便已经在宜春院内,父皇何不问问常山,她是否看到听到什么。儿臣想来,像常山这般小儿,是万万不会说谎的。”魏王谦卑地向父皇进言。
我吓了一跳,自己居然被牵扯进来。
然而父皇不再给我思索的时间,他已经在喊我:“常山!”
“儿臣参见父皇。”
“你为何会在东宫之中?可曾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父皇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
我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讲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如实回禀父皇。面对父皇,我可半点假话都不敢说。先不说魏王已经给我戴上了不会说谎的帽子,光是欺君之罪便不是我能够承受的。
只见父皇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铁青着脸吩咐随行侍卫实行搜宫。然而侍卫并没有在太子宫内搜寻出什么娈童来。
我心里正在纳闷方才那两个妖媚的男子能藏身何处,只听太子一声悲呼,扑到在父皇脚下:“父皇,儿臣真是冤枉啊!想必是有人觊觎太子之位,想要陷害儿臣。父皇,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