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走到车厢的过道处,望着列车外划过的风景,开始了正如大多数人的青春一样的迷茫,那些因迷茫而凝结起来的心情,也仿佛一首低宛的曲子,不停地吟唱落寂的忧伤。
顾北心中翩浮的惆怅,如同一只细长的触角,肆无忌惮地钻入顾北肌肤上大大小小的毛孔,又像是藤蔓一样伸展,入心入肺地缠绕,让顾北窒息,让顾北疼痛,让顾北麻木。
“在想什么呢?”熊正宇上完厕所,见顾北盯着车外发呆,便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
顾北摆了摆手:“答应了一个老头,要把烟戒了。”
熊正宇也没在意,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问道:“家里的老人?”
顾北沉默了一会,慢慢扬起了自己的嘴角:“差不多吧。”
“呵呵,是在想找一个答案吧?”熊正宇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述说着,“其实我以前也想,想着我是不是应该对自己平庸的一生做出改变,想着怎样去创造不平凡,但想着想着,才发现,压根就没有任何答案,更没有任何解药可以解开我们心中的疑问,不过,也正是因为青春的存在,我们才在彷徨中迷惑,在迷惑中挣扎,在挣扎中痛苦,在痛苦中迷茫,在迷茫中摸索,在摸索中失落,在失落中破碎,在破碎中得到我们所有的伤感,也正是因为青春,我们才会寻找,寻找一些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
顾北回顾着熊正宇的话,这段有魔力的话,让顾北开始想着这些学校里不会讲的,父母还来不及讲的道理。
“行了,别想了,想不出来的,走出一段意想不到的人生,才是成长。”熊正宇拍了拍顾北的肩膀,“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顾北自嘲的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庸人自扰抛在了脑后,开口说道:“高二读完,我就读不下去了,我就想着出来闯闯,去年7月份就来了北平,那会我才15岁,被人骗了两次,我就开始做零时工,哪里要人就往哪里去,刚开始的三四个月基本都是花着家里带过来的钱,后来慢慢稳定了下来,收入也还算不错,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粤省也有很多机会,怎么就想着来北平了?”
“我不想在粤省待着。”顾北眼中闪过了一丝忧伤。
熊正宇虽然不知道顾北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准备去揭开他人伤疤,也就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这么小就出来,遇到过不少事吧?”
“我还好,累是累了点,但总的来说还是顺利,但,不过,也亲眼见到了我以前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