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
柏穗安额头上还有汗珠,缓缓地睁开眼,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整个人处在炽热中。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轻声道:“辛苦你了。”
司无渊都要心疼死了,抬起墨色衣袖轻拭她额间的细汗,他道:“要不要休息会?”
柏穗安无力地啄了下脑袋,她正欲起身,司无渊已经走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而起,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慌张中抓住了他的肩膀。
她弱弱开口:“我可以自己走的……”
司无渊垂眸看她,温声道:“穗穗,别逞强。”
柏穗安:“……”我就是客套一下。
她也没再扭捏,顺从地让司无渊抱着她。
回到芙蓉殿后,司无渊有事要忙就离开了,柏穗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灵力,都在向外膨胀着。
她也无心想这么多,走到桌前落坐,拿出纸墨来,手心摊开一张纸,细长的手指握住毛笔,却迟迟未落笔。
她真的该写这封信嘛,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是枯枝败叶了,说不定哪天死都不知道。
她生平做事很少犹豫,想做便做了,可若是告诉师兄自己还活着,万一他还没见着自己,自己就下黄泉了,那岂不是让他空欢喜一场?
毛笔上的墨已经渐渐干了,笔尖久久停留在半空中。
沉寂了许久过后。
她低叹口气,提笔在宣纸上染上浓重的墨。
这封信的大致内容就是自己如何曲折重生,然后又稀里糊涂的回到原身,自己如今身处魔界,切记不要来找她,阐述完原委后,她停笔,总是想再写些什么。
思索半晌,只在结尾留下了三个字。
安,勿念。
拿起宣纸,轻轻地吹了吹墨未干的地方,郑重地塞进信封后,在外页写上自己的名字,蓦地想起什么来。
辟邪咒,她又塞了好几张进去。
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她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觉得,师兄应该是想知道这件事的吧,她也应该让他知道,若是不告诉师兄,才是真正的不义。
起身踱步走出芙蓉殿,向看守的魔使道:“二位大哥,我想去找漠雪姐姐,可以出去吗?”
话音刚落,魔使立马半跪在地上,正色道:“魔尊大人说了,姑娘想干什么都可以,除了不能离开魔域以外。”
“我不离开,请问漠雪姐姐在哪?”柏穗安说。
“漠护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