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抹天蓝和玄墨。
司无渊修长的手指翻阅着经书,神色怡然地低头阅览,时不时还会处理下魔域事宜。
北风席卷,霰雪坠落。
任西楼盘腿而坐,阖眼修炼,他如今也已然突破了元婴中期。
经过七天七夜的升境,他觉得体内灵力都纯厚了不少,睁开就看见司无渊背对着风雪看书。
他面容姣好,安静坐着时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冷清,整个人犹如高高在上的寒月。
任西楼没想到的是,司无渊一介魔尊,竟真会为了小师妹在这万里冰封的地方呆上一年之久。
司无渊瞧他醒了,便拿出一转音珠,淡淡道:“你师父叫你回去过新年。”
言简意赅。
他一时怔然,无措道:“可小师妹还未回来。”
司无渊:“本尊在这,有何担心的?”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只是一直在期盼与等待。
他叹口气,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若是等不到呢?”
司无渊满不在乎:“我很擅长等待,会等到的。”
任西楼缄默不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粒,他道:“我就回去一日看看师父,明日就回。”
司无渊:“随便你。”
待任西楼走后,空旷的雪洞归于平静,洞外鹅毛漫天飞舞,苍茫天地圣洁又苍凉。
万籁俱寂,只余北风嘶鸣。
青年踱步到洞外,狂风呼啸,吹过他的发丝和墨色衣袂,也拂过他冷峭的眉眼,修长的身形被风凌乱,露出挂在脖上微亮的银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穗穗还在,她还活着。
他不怕等,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他就有盼头。
·
“各位老板,赏个脸看看剑舞!”
柏穗安手拿瓷碗,对着路过的行人吆喝,可无奈吆喝了半天,其他人都只冷漠地瞥了她几眼,不感兴趣地离开了。
她丧气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已经过去一年了,杀千刀的玉竹仙人还未回来,空留她和一个败家的在这。
不仅如此,她每天连三个时辰都睡不足,起早贪黑地卖艺修炼,这样也就罢了,她快舞了一年的剑舞了,这些人早就看腻了,现在每日饭钱都挣不到了。
苍天呐!
她低头望向瓷碗,里面寥寥无几躺着几颗玉溪珠,这一月以来皆是如此,搞得夭夭有上顿没下顿,都饿瘦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