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不周转,几十米高的烟囱已经两年多没冒过烟了。
商业更不能谈,每到逢集的时候,挨个小摊子收个块儿八毛的管理费,那没有鸟用。还有那些能搞创收的卫生院、兽医站、农科站等单位,也都紧巴巴的,刚好能吃上饭,哪里还有能力交出啥税来。
唯一剩下能挤点油水的就是农业了,一说农业,无非就是村子里的事。沙岗乡大大小小下辖十五个村子,算是个大乡了,可只是大没有用,靠农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刨土坷垃子,能出啥经济实力?
不过马小乐思来想去,觉得十五个村子毕竟是沙岗乡的依靠,税收问题要解决,还离不开这十五个村子。
年初八,春节假期结束,马小乐带着他的想法回乡大院上班。
一切如故,乡大院在年关后没啥变化,看上去依旧忙忙碌碌,但实际上却是碌碌无为。
这话,是一上班时全员大会上冯义善说的。他拍着会议主*席台的桌面讲得唾沫星子直喷,说这么大一个乡,咋税收问题年年落后、年年没起色的呢?
会议一结束,马小乐就敲开了冯义善办公室的门。
“冯乡长,您忙吗?”马小乐毕恭毕敬。
“哦,小马啊,啥事就说吧。”冯义善半躺在沙发椅子里,“好像过了个年,精神一下长了好几倍啊!”
马小乐心想,咋能不好呢,小狗鞭解决了命根子的大事,那精神倍儿爽呢,想不好都难!“冯乡长,过年过的吧,要不就是想到工作的事就有股兴奋劲!”他呵呵笑着。
“哈,很好!很好!能对工作的事有兴奋劲儿,就说明你马小乐有前途!”冯义善哈哈笑着,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来,小马,就冲你这句话,抽根烟吧。”
“哎哟!”马小乐赶紧哈着腰走过去,伸出双手接了烟,“冯乡长,应该我给你烟抽才对,怎么要你掏烟了呢,不过吧,我这烟不上档次,兴许您抽着还燎嘴呢!”
马小乐接过烟,很迅速地掏出了打火机,“啪”一声先给冯义善点上火。
“呵,你这小子。”冯义善笑了,“脑瓜活络,嘴巴跟抹油似的,要是能俯下身子干出点实事来,那以后肯定有门儿!”
“冯乡长,您的教导我老早就刻在心里了,一天到晚就琢磨实事了呢。”马小乐抽了口烟,走到会客的沙发前坐下,朝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很潇洒地弹了弹并没有多少的烟灰,“冯乡长,年前你跟我说的税收一事,我觉得有个法子可以尝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