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夫人继续说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咳咳。”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夫当真好生为难。”
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随后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
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
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旁边的单正开口说道:“不错,当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长老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
众位想来都应该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
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
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
当时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他确有此语。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隐私?”
虽然他表现一直都是疯疯癫癫,但实则他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今日之事,定不会善了。
不过可惜,他没资格插手。
他说这句话,只是存粹的埋怨,因而这件事一旦公开,他的名声……他如今早已没了名声。
哈哈……
隐姓埋名半辈子,本以为那件事将永远不会再现世间,然而可惜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