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这些,”朱国祥怒斥道,“你那两个儿子,还伙同侄子打假球,暗中收买其他球社,私设赌场靠赌球谋取暴利!刑部尚书徐敷言的儿子,就是因为帮他们遮掩赌场搅在一起的,他们还联手把开封府通判给拉下水了!”
李邦彦的额头疯狂冒汗。
朱国祥继续说道:“你那个次子,竟敢在东京城内、天子脚下,强纳有婚约的良家女子做妾。那女子的未婚夫,被打得躺了两个月,家里看门狗也被砍了脑袋,吓得跑去找女子的家人退婚!”
李邦彦带着哭腔说:“官家,这些事臣真不知晓啊。”
朱国祥猛拍桌子:“你称病回家等着调查,不准离开家门一步!”
“是……遵旨。”李邦彦垂头丧气离开。
他回家的一路上,始终有侍卫跟着,宅门也被士兵把持。
两个儿子连同侄子,已经被抓去大牢了,李邦彦刚回到内宅妻子就冲过来问:“相公,还有没有得救?能不能让侄儿去抵罪,保住俺那两个儿子?”
李邦彦暴跳如雷,大怒道:“你还想保儿子?俺自身都难保了!好端端两个孩子,都是被你教坏的!”
“你这没良心的,哇呜呜呜呜……”
妻子开始嚎啕大哭,而且抱着李邦彦的腿撒泼:“说是俺教坏的,自从你做了官,可踏进我那院子几回,又亲手教过儿子几回?这些年,你纳了多少贱货做妾?那些贱货生了五个儿子除去还在读书的,都被你弄去做官了!反倒是俺那两个嫡子,你一直都不帮忙谋官……”
李邦彦震腿把妻子踢开:“幸好没让他们做官,否则必得满门抄斩,连半条生路都不留。你这妇人出身小门小户,一肚子市侩愚蠢,儿子就是跟你学歪了!”
妻子不再哭泣,站起来抓住李邦彦的衣襟理论:“你嫌我出身小门小户,当初你怎么不嫌弃?我家好歹还是士绅,你家只是区区匠人,靠淘金私藏发起来的!你有脸嫌弃我?我告诉你李邦彦,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老娘拉你一起去死!”
“死吧,都去死,全家一起死!”李邦彦破罐子破摔,推开妻子进屋喝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