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赵逢吉说道:“把今年的黄河洪汛扛过去,在明年或者后年,征发三十万民夫疏通二股河。然后再用司马光的法子,缓回黄河令其改道东流。当然,王安石的引黄放淤也要用,可在沧州开垦灌溉出千万亩良田,并且改良沧州的那些盐碱地。”
朱铭笑道:“你倒是取巧,把王安石和司马光的法子一起用。”
“本来就可以并行不悖,为何只能取其一?黄河就是黄河,有利也有弊,万万不可非黑即白。”赵逢吉说。
朱铭突然问:“束水攻沙可行否?”
“束水攻沙?”赵逢吉虽然没听明白,却又像是抓住了什么。
朱铭说道:“把黄河各处缺口都堵上,让河水自己把泥沙冲入大海。”
赵逢吉摇头道:“若把缺口都堵上,三五年内必定大决堤。”
朱铭说道:“关键汛期,当然也要泄洪。”
“兹事体大,臣请与同僚详细讨论。”赵逢吉说。
朱铭表明态度:“你们是懂治水的,按你们的法子来。我只是提出建议,能否可行还是你们说了算。”
临河县到濮阳的几处埽坝,去年就已经加固了,今年还在持续加固。
赵逢吉又增筑了溢水坝,让多余的河水流往故道二股河。
顶住今年的洪峰,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当然,如果黄河水量过大,严重威胁到开封安全,那就只能选择合适河段决堤泄洪了。
泄洪之前,还得转移百姓。
抵达临河县城,朱铭暂时住进县衙,县令全家则搬出去住。
赵逢吉把符行中、王槐叫来,大致说了一下束水攻沙的思路。
这个思路,跟当前治水完全相反。
此时治理黄河,就是不断的分流。实在无法分流了,就人为引导黄河改道。
符行中分析说:“黄河之水,寻常时候水四沙六,伏秋时节水二沙八。一味分流,则水势减缓,泥沙必然停滞。如果以堤束水,水合则势猛,自可刷走河底泥沙。官家之法,应当可行。”
王槐说:“固然可行,然则凶险无比。须得想法子,应对每年的洪汛。”
赵逢吉说:“北流太缓,须得东流才可攻沙。”
王槐说:“如果东流,二股河是首选,这跟我们计划不冲突。”
“但二股河的河道太窄,须两河一起流,才能容得下黄河水量,”符行中说道,“可若是两河并流,水势又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