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的来历……”赵胜刚从椅子上突然站起来,神色有些激动。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看到一家古老的戏班子,他们脸上的化着妆,在戏台上唱大戏,他们唱得是越剧,好像是《梁祝》,下面有很多听戏的人,其中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剪着标准的汉奸头,他指着饰演祝英台的那个戏子对身旁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说:‘这娘们儿长得不错!待会儿你们把她带回我府上!’那两个男人唯唯诺诺的,应该是这中年人的手下。
散场后,这两个人跑到化妆间给了班主一些大洋,对着班主一阵耳语。这两个男人就这样当着所有戏子的面把这个饰演祝英台的女人带走了,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后来,这个女人先是被这两个手下强暴,又被他们带到府上受尽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蹂躏。
事后那个剪着汉奸头的男人给了她五百大洋,把她赶出了府。
这个女人穿上红嫁衣,脚上还穿着红鞋子,投河自尽了……”赵胜刚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吴仕清手里的那个坛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吴仕清皱眉道:“果然是那条河有问题,红衣本为煞,加上她这么种的怨气,难怪103国道这些年频繁发生交通事故。”
听完赵胜刚讲述完女鬼生前的经历,翠花唏嘘不已。
“老爹,这只女鬼好可怜啊……”吴丹撅着嘴。
马明乡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正邪自古不两立!身为修道之人,万万不该同情这孽畜!吴仕清!你把这孽畜交给我!”
“这个就不用马道长费心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自然会化解它的怨气,超度它转世投胎。”
“终有一天你会为你这所谓的‘慈悲’付出代价!”
言罢,马明乡拂袖而去。
“赵胜刚,你千万不要把这女鬼生前的遭遇泄露出去,以免惹祸上身。这几天你就待在家里休息休息吧,一个礼拜后才可以出门拉货。”吴仕清嘱咐对赵胜刚嘱咐道。
赵胜刚点点头,“吴先生你辛苦了,翠花,去小屋子(卧室)里取点钱。”
赵胜刚的一场车祸,几乎把这几年拉货赚来的钱消费完了,翠花东家借,西家凑才搞到了住院的费用,如今家里哪还有什么钱。
她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有一些零钱,加在一起才七十多块。端公做场法事一般收费两三百,阴阳先生则更高。
翠花手里攥着这一大叠零钱,走到吴仕清跟前,“吴老先生,真是对不住啊,家里就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