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哭声足以让客厅里的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除了仍然被电视机牢牢锁住了视线的两个小家伙外,成其贵,蒋悦都是愣住了。
蒋悦更是不可置信的拽了拽成雨杰的衣袖,换来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捂着嘴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这种事情足以冲刷她长久以来建立的世界观。
成其贵则是久久不语。
“爸...我知道这种事对您来说很难接受,但...她真的是雨涵。”
成其贵搞了一辈子教育,也与科学打了一辈子交道...
让一个唯物主义至上的老教授想要相信这件事,多多少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
科学是理性的,人并不是。
老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那般,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然后抬头看向面前的姜肆奕与成雨杰,像是在问二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真的?”
成其贵的松口让成雨杰有些愕然,他在这30多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如此不自信且脆弱的模样。
可这幅样子的成其贵,姜肆奕在十八年前就已经见过了。
眼前的老人逐渐与那个在深夜的灵堂中,那个倚靠着成雨涵灵位止不住颤抖的老人重叠着。
“是真的,爸,她回来了。”
“呼...”
成其贵点点头,枯槁的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的脸,而后他起身,稳健的步伐就像往常一样。
“爸?”
成雨杰刚想起身去搀扶对方,却被对方冷哼一声阻止。
“我会亲自去确认,你们别过来。”
姜肆奕听着老丈人这别扭的说法,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敢彻底放松下来靠着沙发。
一旁的蒋悦小声问道:“姐夫,这种事真的有可能发生吗?”
姜肆奕摊手:“问题是这种荒唐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