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家这里吵吵嚷嚷的一下午了,村长早听见了。
但他是村长是族长,和普通村民不同,他不能和别人一样伸个脖子瞧热闹,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他总不能谁家有热闹都去参合一把。
可叶辉刚刚提了一只烧猪蹄过来,求他过来看看给主持个公道。
“闹什么呢,一天没个消停,你们家里的活都干完了?都杵在这里看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谁家没个家务事,赶明儿你家有事了别人也干站着看热闹?”
村长进来就是冷脸一声怒喝。
院里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周氏嗷的一嗓子哭出来,“他二爷,给我做主啊,我一把年纪如今被个黄毛丫头欺负,不尊孝道也就算了,我家没养过她,可她连家里鸡蛋都砸了。”
周氏快心疼死那一坛子鸡蛋了。
那可是都要攒着给康云换钱的。
黑灯瞎火的,李氏刚刚还没注意地上的鸡蛋,现在周氏一说,李氏低头去瞧,可不就是地上瘫着一瘫鸡蛋液,装鸡蛋的罐子都碎了。
李氏顿时心疼的心口直抽抽,一下哭出来,“村长给我做主,这鸡蛋都是我一颗一颗攒了给康云交束脩的,康云难得在读书上出息,他将来风光,咱们整个村都风光,这是要断了我康云的学业啊。”
村长朝叶青青看过去,“你砸的?”
声音生硬干冷。
叶青青不怵,挺直脊背扬着下巴,“是我砸的,我以为这不是鸡蛋是石头呢。”
“胡说八道,你从侯府回来的,连鸡蛋也不认识?我看你是心眼坏透了存心糟践。”周氏转头就骂。
叶青青反口问,“这鸡蛋,大伯娘刚刚说,是她一颗一颗攒的,那为啥昨天晚上我和我爹回来,你们说想要填个炒鸡蛋,大伯娘还要去拿自己的簪子和别人家换鸡蛋,最后大伯娘没动簪子,你们问我爹拿钱?
这是啥意思?我是侯府出来的,我认识鸡蛋,你们不是侯府出来的,所以不知道这坛子里是鸡蛋?还是说我和我爹不配吃!
村长主持公道是吗,那行。”
叶青青弯腰将地上的棉被捡起来怼了村长跟前。
“这是我奶给我和我爹找的,被子,我就问问村长,叶家是全家都盖这种被子还是只有我和我爹盖!
我再问村长,我爹吐血卧床不起,一天都没吃上一口饭是什么意思?吐了血的人不配吃饭还是怎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