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柏林再怎么说也是一条高大威猛的汉子,周一品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好啊,你上啊。”刘柏林勾了勾手指头,轻蔑地睥睨着她。
周一品做了一下热身。
心想:即便手脚不协调,即便力量很小,但只要找准时机和角度,就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她背着手,目光凌厉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呵呵,以专业的角度目测,你下盘虚浮,随便一推就能推到。”
刘柏林稍稍一愣,就裤腿一提,蹲起马步。
而周一品瞅准时机,上去就是一脚。
就在刘柏林“┗|`O′|┛嗷~~”一声,捂住裤裆时,周一品抓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妥妥地摔下去。
打就打个过瘾!周一品抬起解放鞋,朝着刘柏林的胃凶猛地踩下去。
一脚!两脚!三脚!
刘柏林的肠胃遭遇十级地震,头一歪,哇哇哇,酸的辣的咸的,连昨天的早饭都吐出来了。
“妈呀!妈呀!妈呀!”人群中发出一连串惊讶声。
“周煤炭,你女儿厉害了……”
周城贵怔愣了,说不出是该惊喜还是惊悚。
“坏了,坏了,过了出炉时间了,茧子恐怕要烤焦了。”
有工人一声提醒,周城贵顿时一拍脑袋,“完了,完了。”
刚才听说女儿从楼上摔下来,匆忙之间忘记了要将烘茧温度从120度降低到80度。
今天他值班,假如茧子烤焦了,他就是把全部家当抵进去,也不够赔的。
周城贵赶忙拄着拐杖向烘茧房奔去。
“爸……”周一品一看情况不妙,也赶紧追上去。
炎炎夏日,六个烘茧房一字排开,就像六只大蒸笼一般,白色的蒸汽弥漫得整个空间都是,只是靠近都觉得全身冒汗。
“快快快,快出炉!”
周城贵几乎是用生命在呐喊,招呼工人们赶快干活。
但工人们都往后退,这么烫,上去不是傻子吗?
情急之下,周城贵顾不得高温烘烤,亲自打开其中一间烘茧房的房门。
还不等他用手去拉里边的烘茧车,一股滚烫的蒸汽就扑面而来,瞬间吞没了站在门口的他。
“爸!”周一品急忙冲上去,将父亲拖了出来。
父亲的脸已被蒸汽曛得通红,周一品二话不说,冲去井边打起一桶井水,奔过来哗啦一下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