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的周秀菊一边流泪,一边恨……发誓要将周一品抽筋扒皮!
好了,收工。
周一品跳下床,将搪瓷杯放进篮子,跨在手腕上。
将小姑姑身上的绳子解开后,她就志得意满地唱着歌离开了。
“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周秀菊一松绑,就跳起来,扑向床里的虞山海,整个人因为愤恨抖得跟筛糠似的。
“山海,你有没有事?”
“我感觉……我很好。”虞山海回味着嘴里那种美妙的感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找村长和村支书去!”
“别去!”
情急之下,虞山海抬起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
“你……”
“你的手……”
周秀菊把视线落在虞山海的手上。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十年来,丈夫的手从来就没有动过。
“我的手……我的手能动了?”虞山海万分疑惑地抓了抓五根手指头。
确实能动了。
“哈,真的,真的能动了!”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起码它能抓握了。
“有希望了……”
周秀菊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
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我觉得是外甥女给我喝的药起了作用。”虞山海想了想,坚定了这个想法。
“你说周一品,怎么可能?!她恨我们入骨,巴不得吃了我们的肉,怎么可能救你?”
“再说了,就算她有心救你,她哪来的医术?哪来的药材?”
周秀菊坚决不信。
“可我真的觉得刚才她给我喝的那碗汤又有中药的苦味,又有春茶的清香。”
“秀菊,要不你再去试探一下,万一呢?”
见丈夫原本浑浊的眸光闪动起来,原本说话大舌头的情况也好多了,周秀菊有些心动起来。
万一呢?
万一瘫痪十年的丈夫,有朝一日站起来了呢?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周秀菊不得不放下成见,打算厚着脸皮去找周一品。
反正脸皮这东西,她早就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