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弄得一塌糊涂,便紧张地将他从床上半拖半背,丢去尿桶上。
哗啦一下,虞山海拉得肠断肚烂,痛苦不堪。
连家里养的阿黄都嫌弃地跑开了。
周一品在树上看得狂笑不止,“哈哈哈……”
“谁,谁在那里?”
周秀菊拿了手电筒,扑到窗台上,向外照射。
“哈哈哈……我说小姑姑,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把一个瘫痪十年的病人治好?”
周秀菊听出是周一品的声音,这么糗的画面,居然被她给看见了!
而且被这么当场疯狂嘲笑,她心里又愤怒又懊恼。
是呀,哪有那么容易!
当初可是什么中药都吃过了,也不管用的。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目光寒彻,穿过夏夜挂满月光的树枝,盯在周一品身上。
为什么同样是蚕砂汤,周一品熬的能让瘫痪的丈夫活动了一只手,能让村口上吐下泻的小冬至立即好起来,而自己熬的却让丈夫拉得几乎虚脱??
周一品也不再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小姑姑,这个方子呢是我从古书上研究出来的,蚕砂汤也是经过特殊配方才熬制而成的,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煮出来的。”
“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每天下午会熬一碗蚕砂汤,你拿一张百元国库券来换。”
“行就行,不行的话,凭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也懒得做好事。”
周一品说完,敏捷地下了树,飒然离去。
她相信,小姑姑一定会来。
以她的为人,至少她会决定先把病治好,然后再把国库券偷回去。
回到家,周一品洗刷完毕,躺到床上,看见五好睡得很舒心,她就放心了。
一碗蚕砂汤下肚,不仅杀灭了蛔虫,还能安神助眠。
第二天下午,周一品早早地熬好了蚕砂汤,装在搪瓷杯里,放置在餐桌上,等待小姑姑的到来。
果然,才过午时三刻,小姑姑就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往里窥探。
心虚的视线正好对上周一品强悍又充满笑意的目光,她瑟缩了一下。
“小姑姑,躲什么呀,快进来呀。”
听到周一品叫唤,她也不再躲闪,而是身子一抖,以长辈的架势走了进来。
“嗯,外甥女,小姑姑想过了,咱们两家毕竟是亲戚,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