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黄纸跟刀片似的往那个蹲着的油腻男人飞去,惊得他一个踉跄,半个身子都到河里,衣服都湿透了。
“你在做什么?”池鱼厉声喝道。
王铁树本就心虚,对上池鱼冰冷的神情,更是一副怂样,说话都结结巴巴地。
“我……我……”
池鱼一个弯腰,纤细的手指扯出他埋在土里的半截腰带,那是池林的,上面还有一个补丁,是池林之前被曹桂花的火钳灼穿,找块破布补上的。
池鱼愠怒地望着王铁树。
李大姐从旁边折来一根树枝,挖开疏松的地方,却没看到池林的尸体。
“人呢?”李大姐走过去,一把揪起王铁树的衣襟。
“人……我……我不知道啊!”王铁树双手架着,想要扯开李大姐的手,许是被吓得手软,全身没了力气,一直没挣开。
“你最好老实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来的时间,河边就只剩破腰带了。”王铁树几乎要哭出来。
池鱼盯着手里的东西,望着湖边的痕迹,问道:“那你看到我们,为什么藏起来?”
“我……我这……不是害怕吗?”
王铁树就要喘不过气来,揪着他的手突然间松开。
他大口地喘着气,涨红的脸慢慢恢复。
“诶,小鱼,你去哪?”
李大姐见池鱼一声不吭就往回走,王铁树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少女系上一根粗麻绳子,被拖着走。
池鱼一路来到祠堂,清冷的墨眸此刻更是染上一场霜。
“说,我哥呢?”池鱼一膝盖,王铁树被就直直地跪在王家先祖面前。
能动手绝不动口。
是池鱼一惯的作风。
王铁树只觉得膝盖隐隐作痛,望着面前的灵位,战战克克的。
“给你三秒钟,不说我就都砸了!”
“3……”
“2……”
“别别别!我说,我说!”王铁树立刻缴械投降,“还不是因为你个小丫头片子,以前的大仙说要拆祠堂,村里都没有人同意过,不都是做做法事就了了?
就因为你救了大柱子,大家伙儿都听你的。凭啥呀?他们老王家跟我们老王家有啥关系?亲戚都算不上,凭啥要拆我们的祠堂?”
池鱼在旺家村这么些天,对村里的人也有个大概的了解,村里的人即使是同姓的两家,也不一定有血缘关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