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所有人的膳食中只有耿将军一人有毒,臣妾建议,想来不是采买和御膳房的过错。臣妾为了方便管理,从出菜到菜品上桌,每位大人面前的膳食,经过何人之手,均有记录,皇上可以以此为据,传唤相关人员。”
小詹闻言立刻将给耿将军送菜的经手人员名单送给了闫公公,很快殿外便传来了各种哭嚎、讨饶的声音。
“皇上,经过审讯,无人承认下毒一事,不若继续拷打?”
闫公公话音刚落,一直在耿将军旁边哭泣的耿夫人红着眼睛抬起了头。
“皇上,臣妇的女儿在后宫枉死,臣妇的丈夫在万寿宴上又死的不明不白。可这两条人命都与宁妃有关,求皇上念在臣妇老爷为朝廷征战多年,身上大伤叠着小伤的功绩,还耿家一个公道。”
宁妃瞪着眼睛望了过去,呵斥道:“无凭无据便敢胡乱攀咬本宫,好大的胆子!“
安若轻轻叹了口气,宁妃这性子当真是受不了半点委屈,这种时候明明做梨花带雨状效果更好。
果然,耿夫人一声悲鸣,放出了更大的筹码:“臣妇只是想要为耿家讨个公道而已,哪里敢随意攀咬宁妃。臣妇,臣妇同意解剖女儿,至少,至少她不能以这样不洁的名声入葬。”
跪在地上的安若闻言条件反射的干呕一声,这耿充容都死了一月有余,那棺材盖一打开,味道大约是,将半桶腐败的小龙虾,加上半桶菜场收的鱼肠子等动物下水混在一起,盖上盖子,在30度以上的高温闷上几日,打开盖子的第一缕气味。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实在是火葬场教会了她太多,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机会在死亡后的第一天被送去火化的。
宁妃皱眉道:“耿家小姐都死了一月有余,当初不肯解剖,现在便是肯了,也不过还剩下枯骨,哪里还有什么可看的。”
耿夫人借着手帕拭泪的动作,悄悄勾起了嘴角,哭诉道:“将军一直不能接受女儿的死,更不愿让她以这样的名声下葬,所以尸体一直冷冻在冰库中,并未大面积腐烂。”
话到这里,事情已然变得明朗,不管耿将军因何而死,今日的所有都是为了重提耿充容的死因,或者说一切都是为了将宁妃拉下马。
眼见着魏彦不说话,方策上前说道:“皇上,臣从回京当日便听闻了耿充容一事,如今又有人敢在万寿节,众目睽睽之下对朝廷重臣下手,当真是令满朝文武心寒,此事不得不严查,犯事之人更是不得姑息。”
方策的话将场面推向了白热化,魏彦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