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二年,五月初八。
望江楼今天特别热闹,周围已停了不少马车,远处还有不少的马车陆续往望江楼驶来…
“爹,今天场面不小,咱们手中十坛脊江醇,恐怕不够用。”纪风透过车窗,望着络绎不绝往里面走的人,感叹道。
“每年都是如此。变化不大。”纪胖子说道,“扬州万亩以上的大地主,有近一百人。每年此时家主都会带一个族中优秀的子弟来,但此机会结识人脉。如果被知府或长安来的大官看上,那就更好。”
“除了大地主之外,官府还有没有宴请别了?”
“还有扬州的四大粮商。咱们爷俩也该进去了。”纪胖子感觉差不多,该进去同那些同行们打个招呼,联络感情。
“爹!不急!先等等。”
“等谁?”
“长安来的大官,苏大人。”
“你认识?”
“孩儿认识他女儿苏小姐,想必她今天也会来。”
“就是那个让人把你扔到河里的苏小姐?”
“没错。”
“儿呀!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那些贵人,咱们得罪不起!”纪胖子急了,以为儿子要找别的麻烦。
“爹!你想哪去了!我跟苏小姐早就冰释前嫌。咱们俩不是都不认识苏大人吗!等会跟苏小姐一起来的,肯定是苏大人。到时候咱们先跟苏大人套套近乎。顺便送两坛脊江醇给他。”
“儿子,万万不可!送礼必须讲究场合,人来人往的,眼皮底下,苏大人哪敢收你的东西呀?”纪胖子连忙阻止,儿子虽然比以前成熟了不少。但人情世故方面他一窍不通。
纪风想了想,也对!那就换个方式吧。
“爹,咱们先提几坛酒进去。找望江楼掌柜的。”
还未进门,老远就听到小二热情的招呼着,“纪公子,您也来参加今天的宴席呀!里面请!里面请!”
纪风眼睛一转,有主意了,他把手中的两坛酒交给小二。
“小二,等会上酒时,你把这两坛酒送到知府和苏大人的桌上。”
小嘿嘿一笑,“纪公子,还是上次那种佳酿吗!”
“是的。”纪风道“小二哥也好几口?”
小二点了点头。
“那行,你帮本公子把事办成,回头等散席之时,本公子也送你一坛。”纪风拍了拍手中的酒坛道。
“好嘞!这事包在小的身上。”店山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