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日的陵京城一片昏暗,暗色的天空像压在大梁的一只大手压抑十分,像预示着大梁的失败。
陈欣榆和走出许府走在皇城的大街上,大街上的百姓还是和以前一样络绎不绝,只是少了那种欢声笑语。
“现在山东半境全失,开封府和洛阳独木难支,一旦南陈西面大军攻破洛阳,跃过虎牢关,开封府就是一座孤城,就算开封有燕王,也无济于事。”陈欣榆听着老百姓的议论,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另外一个百姓也上了劲:“南陈使臣今天已经进入陵京城了,想必是要狮子大开口了。”
“凝舒,这次我大梁真的要败了吗?”陈欣榆红彤彤的小脸叹出一口气。
凝舒沉默不语,像是默认。
这时皇宫御书房里顺宁帝青筋凸起,沉默不语,坐在一旁的于旻也不敢多言。
“于相,要不这山东半境就割了吧?”
“陛下不可啊,一割如自断一臂,我大梁日后危矣!”于旻急忙说道,“现在洛阳和开封府不失,西面的南陈大军无法与东面的大军汇合,我大梁就还有一胜之力,南陈战线过长后勤困难,他们也不敢拖了,所以才派使臣入京,我大梁拖的起,只要陛下全面支持,我大梁就能胜。”
看顺宁帝脸色缓和了一些,于旻又继续说道:“若是陛下割让山东半境,民心一失,史书一载,陛下您当如何?”
顺宁帝脸色阴沉,“于相若是洛阳,开封不保,朕就可能是亡国之君啊!”
御书房一片死寂,洛针可闻,下人已经跪在地上发抖。
于旻看此情景年斤六旬的他站起身,抖了抖这身红色官服,豁然下跪:“此时陛下只有死战,已无退路!”说完慢慢低下头磕到地上。
顺宁帝豁然站起身,扶起于旻,“好!,于相和兵部商议往开封府增兵。”
于旻退出御书房,走到拐角,“于相,尚书,门下执事,已入政事堂。”
“知道了。”
而这时的开封府已是满目疮痍,刚刚扛过了一波攻势的开封府守军,气喘吁吁的躺在城墙上,萧煜也受了伤,正在包扎,“城外的暗卫还是联系不上吗?”
“回殿下,陈军把开封府围的水泄不通,我们的人很难进来,我们的粮草只够半月了,援军也迟迟不到。”
萧煜微微喘着粗气,脸色艰难:“我们还能坚持半月吗?”
副将沉默不语,萧煜拍了拍他的肩膀,“援军会到的,我们只能死守,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