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发国难财。”
“哈哈哈……沈非念啊沈非念。”顾执渊大笑不止。
方才被密集的情报压得有些许暴躁的心情瞬间就被平复了下来,甚至觉得还挺愉快。
他冲沈非念招手:“过来。”
沈非念走过去,他抱着沈非念轻盈的身子坐在书案上,双手轻扶在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上,笑眼直直地看进沈非念眼底:“说实话,为什么?”
沈非念抬起胳膊搭在他肩上,半环着他的脖子,“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天你就要领兵出征了吧?”
“嗯,后日启程,我本是打算今日忙完了就去找你说这件事的。”
“你不在京中,沈昌德就会趁虚而入,沈棋不是已经进了鸿胪寺,做了少卿吗?”
“这是自然。”
“我相信你不阻扰沈棋和沈昌德,肯定有你的原因,你也一定有足够的把握掌控这件事的走向,但是……”
“但是什么?”
“我挺生气的。”
“嗯?”
“他们这么对你,我挺生气的。”
顾执渊微微偏了下头,久久地看着沈非念,眼中不止有温柔,还有很多其他情绪,复杂难辩。
也许沈非念很难想象,有她这句话,顾执渊他就算真的为国战死,也觉得无憾了——哪怕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国家的存亡,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背负了太多使命,不得不做。
所以顾执渊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能平缓地呼吸,一直等到心头温柔的钝痛漫过去了,才用额头抵着沈非念额头,柔声问:“你想在鸿胪寺当个什么官?”
“比沈棋大就行。”俗话说官大一阶压死人,她就要压死沈棋这个王八羔子。
“嗯,好。”顾执渊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鸿胪寺设卿一人,少卿二人,她要比沈棋官大,是要让自己把傅鸿儒罢了官,让她当鸿胪寺卿吗?
他敲了两下桌子上的墨砚,后面的书架从中分开,露出里面的密室来。
里面还有两个人,姬颜卿和聂泽君。
沈非念有些尴尬,刚刚自己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东西?顾执渊怎么能这么坑自己呢?
她此刻这姿势不雅,想要跳下书案,却被顾执渊按住,只让她稳稳当当地坐着。
姬颜卿和聂泽君走到前面来,顾执渊单手环着沈非念的腰,姿态闲适地对二人说:“从今日起,沈非念住在王府,与此次诸国会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