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小蕊的想法吗?她需不需要我们送。”
以舒抬头,用质问的语气:“那你问过吗?”
晏卿盯着她充满质疑和抱怨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我问过。她说她一个人可以。”
以舒欲言又止,再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而她也不清楚此刻的自己为什么咄咄逼人。
又为何因为一个小问题暴跳如雷,还与他在公众场合争的面红耳赤。
直到夜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柳梅没有询问过她的想法,便把同学送的生日礼物丢进垃圾桶。
她哭着问母亲为什么要丢。
白柳梅正在切菜,只当她闹脾气:“不要跟没爹没妈的孩子一起玩,再说了,送的什么破毛绒玩具,一看就不是我女儿会喜欢的礼物。”
她哭的更大声,白柳梅不耐烦,用了力气将菜刀坎在砧板上:“哭什么哭,赶快写作业!”
以舒从梦里惊醒,呼吸急促。
那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读高中的事情。
今天和晏卿争吵的她,好像母亲附体。
母亲总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凡是偏离她的轨道,她总以死相逼。
以一种愚蠢可笑甚至无知的方式,求得家人顺从。
皎洁的月光撒在靠窗的木柜子上,上面放着五六个可爱的公仔。
她盯着看了许久。
很多事情即使意识到朝着反面发展,想立刻纠正也是很难。
不想重蹈覆辙,但一次又一次无意识地发生。
溺在海底很久,她试着往上游,可怎么也不见天日。
哪怕用尽力气爬上来,又好像进入到四周都是墙的封闭空间。
她完全动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