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撒满了玻璃渣子残旧不堪的鞋。
齐书雅顿住，那双手便猛地将她的脸颊挤在一起，声音发怒，“怎么不动了！你刚才不还说我的鞋子好看吗？！”
她咬咬牙，眼神中的仇恨让齐书雅终究是脱掉了自己的鞋子，然后踩了上去。
小时候见过美人鱼为了王子鱼尾变成腿，每走一步都在刀尖上的感觉，那时候她还没办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现在终于感受到了。
钻心的疼痛从齐书雅的脚底传上来，但她还是要保持微笑，即便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在鬼魂问出好看吗三个字的时候。
她还是要点头，然后说：“好看。”
已经分不清楚是恐惧还是疼痛。
身后的鬼发出奇怪诡异的笑声，就在那只手向后退了一点点的时候，齐书雅猛地回身，使用自己的技能刺中了鬼。
“啊！——”尖叫声刺入耳朵，齐书雅皱着眉，觉得这声音简直能将人的耳膜都戳破。
而原本在自己身后的邢问，造句不知所踪。
“你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去哪里了吗？他早就离开了，刚才发现我的时候就离开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情比金坚的一对，看来，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哈。”鬼的话让齐书雅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不管自己有没有重生，上辈子和这辈子，自己从没有对不起过邢问，即便是自己重生之后，她对邢问的纠结也只是让她态度冷淡了一些。
可现在，邢问一边想要利用自己，一边却在自己发生危险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
“对，就是这样，愤怒吧，仇恨吧，他为了别的女人想要杀了你，又把你丢在这里，你能忍吗？”
“还不如杀了他，你杀了他，他身体里面的女人就会出现，你就能当面问那个女人，他们的阴谋是什么。”
“愤怒是最好的养分，只要你杀了他，你就能离开这里，我就会告诉你，东西在哪。”
话音落下，那双刚才还差点掐死自己的鬼手摊开在自己的面前。
和那张脸一样，皮肤皱巴巴，带着青紫色，长发贴在脸上，还在往下滴水。
齐书雅终于因为愤怒抬头看见了那张脸，青灰色的脸色，就连眼珠子都是青灰色的。
纯白色的睡衣挂在身上空空荡荡。
她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枚深蓝色的珍珠耳环。
齐书雅微微瞪大眼睛，直到耳环被塞在自己的手心，真实的触感传来，齐书雅才知道，这个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