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力,他靠着檀香木枕,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佳人,聂蓁儿褪去亲军繁重的甲胄,一身鹅黄长裙曳地,两手大袖翩翩,柳腰之间饰带层层叠叠,十分的优雅飘逸,倒让他一时迷了神。
虽说女装迷人,可聂蓁儿的状态略露疲乏,徐宗文但见她青丝垂乱,本想伸手替她撩拨上去,可是抬手只到半空便无力的又收了回去,奈何只能静静地望着她。
许久,聂蓁儿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感觉好些了吗?”
“除了全身乏力,胸口阵痛,一牵扯便要裂开之外,其余倒没有什么不适。”徐宗文无力的回道。
聂蓁儿知道徐宗文定是大病初愈,所说诸多症状也与大夫所说并无二致,便就没有多问,替他紧了紧身上的锦被,低声询问:“可还要再进一碗粥?”
“不用,”徐宗文问:“城外战况如何了?”
聂蓁儿早知他要问战事,早早将搜集二来的消息整合之后详细回禀:“你昏睡这两日,城内防务一应由两位先生主持,赖诸将士效力,城内不乏雷石滚木,武库的军械也还充足,所以各地太守们的郡兵还没有攻进城来。”
“那便好,那便好!”闻言,徐宗文脸上满是释然,原本微微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没有了伤痛的压抑,空握着的拳也忽然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胸中憋了好久的闷气。
聂蓁儿见徐宗文病体无恙,形势好转,但不宜多说话,以免徒耗神思,枉费精力,还需静养。于是,借故府中杂物繁多,不能离身,收拾碗筷压着步子缓缓离去了。
城外,郡兵联营。
韩济仗剑在军帐内踱着步子,似乎在等待什么重要的消息,不时便朝帐外问:“如何了,文宗徐死没死?”
“回府君,第三波斥候还未到,请您再等等,即刻便会有来报。”兵卒拱着手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两日来,自家府君对那临淄城中的军师将军颇为关切,动辄要找斥候询问伤情,已经有好几个同僚回答不如意被拉下去赏了军棍,他可不想步了后尘。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韩济没有发怒,而是挥了挥手,斥退了兵卒,兵卒如蒙大赦,一阵风似的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田曹,据你所说苻使君被那文宗徐羁押控制,可是前几日使君站在临淄城头对我等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还怒斥我等是反贼,这样的态度你确定他是被人给控制了?”
韩济从帐前折回来,双眼直勾勾盯着那主位前的木案,一方宝砚,一只没用过的毛笔,还有一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