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一动的,他啊了一声,似乎已经解了渴,继续问道:“子衿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快说!”
郭裳又变戏法似的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一把蒲扇,也不知道哪儿搜罗来的,轻轻摆弄着蒲扇,将一阵又一阵的清风送给对面的徐宗文。
“主公,既然我们仅凭两千人马就能够在昆山将孙恩的五万大军击败,诸葛将军为何就不能在吴县用四千精兵击败孙恩的另外五万大军呢?”郭裳见徐宗文满脸的享受,加大了笑声。
“主公,莫要忘了,吴县城中绝不止仅有四千的骁骑军,还有数万的百姓呐!更何况主公手中还有一大杀器未曾出手,主公心中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只不过一时未曾明悟,所以才自寻烦恼。”
徐宗文将水囊还给郭裳,他望着周围正在休整的朱雀营将士:“知我者,子衿也。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顾虑呢?”
为了避开反贼军斥候的耳目,徐宗文特意找了同行南下的高阙打问前往吴县最为隐秘之路,所以才耽搁了一日。
“传令下去,立刻埋锅造饭,所有人丢弃辎重,吃了饭,全速驰援吴县的兄弟们!”徐宗文站起身,刚好军令司马就在身旁,他即刻下了命令。
“诺!”
很快,朱雀营的火头军们一接到命令,立刻就开始收拾炊具,接连赶路,他们已经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了……
吴县,激烈的攻防战还没有停歇。
吴县之内的骁骑军需要穿着厚重的盔甲和里衣,拿着一样晒得烫手的刀枪、弓矢防备反贼军攻城,而反贼军本就缺少甲胄兵器,还要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走三里多地加入来到吴县城下,而且前进途中得损失是不可避免的!
反贼军举着火把,顶着密集的火力快速奔跑小半里地,然后爬上几丈高的云梯,在城墙上和同样罩在甲胄里的官军拼死肉搏。
他们只知道身后督战队的战马很烈、刀枪很晃眼睛,走得慢人就会当头挨一刀。
不少抗拒在午时作战的将士,已经成了刀下鬼,头颅在路边摆了长长一溜,以为警示!
先锋队的装备虽然也不差,但他们只知道身上厚重的甲胄、闷热的高温,快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了,每迈出去一步都是毅力和体力的极限压榨!
所有人都知道吴县已经吞噬了上万人的性命,很多人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而在绝望之下,还有熊熊燃起的怒火!
只是因为很多反贼军的家眷都在孙恩的大营中,他们不敢反抗,不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