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人这么含情脉脉的目光盯着,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能化成绕指柔,江晚晚反握住他的手,用些力气把他拉上床,搓搓他的手才问,“大人觉得冷吗?别染风寒了。”
裴晏川的手凉得她都觉得惊心。
“晚晚心太软。”裴晏川得寸进尺地与她的手指交缠,笑音里似乎染着几分蛊惑一般的意味,“这样不好,很容易会被人利用。”
江晚晚呆住,她终于沦落为傻白甜了吗?
不对,傻白可能有,她甜不起来。
“所以,以后晚晚莫要对除我之外的人心软,可记住了?”裴晏川将她散落在耳侧的头发拢过去,笑意清浅地道,“晚晚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入宫,要养足精神。”
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江晚晚自认自己不是定力高超的柳-下惠,所以当机立断,闭眼睡觉。
眼不见为净!
她听到一片黑暗里,传来裴晏川轻轻的笑音,笑得她心尖尖都跟着颤。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一向不多梦的江晚晚,今日做梦了。
梦里梦到的东西还介于能播和不能播的边缘反复横跳。
以至于早上睁眼看到裴晏川的脸时,她吓得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后退些。
“晚晚看到我,怎么是这个反应?”裴晏川好生委屈。
江晚晚干笑,期期艾艾地蹭过去道,“不是看到大人,是我方才做个噩梦。”
梦见对裴晏川上下其手,这话要是说出来,江晚晚觉得自己就算是个九尾狐也不够死的。
“起来洗漱,吃早饭了。”裴晏川并未怀疑她的说法,捏捏她的脸颊直起身道,“晚晚在我身边,似乎经常睡得不安稳。等今日宫宴回来,让白医师给你开些安神的药。”
“大可不必!”
江晚晚听到要喝药脸色都白一层,“大人,我就是昨日听个鬼故事,所以才会做噩梦的。平时睡的特别好,所以不要麻烦白医师的。”
之前白医师让她喝的什么调理身体的药都已经让她死去活来,她能不碰,就不想碰那些药。
“晚晚不喜欢喝药。”
裴晏川了然地下定论,也没强求她,“我先去沐浴,晚晚快些起。”
她不用问都知道如今的时辰不是平日睡到自然醒的时辰,她洗漱时还哈欠连天,看着旁边至少五斤重的宫装,坐在这里就开始打退堂鼓。
要去面对无数的官员和妻眷,光是想想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