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觉得他对自己可能有什么误解,那么一食盒的东西都被吃下去,她还哪儿有肚子再吃别的?
凝视着近在眼前的脸,再看看他咬过的地方,她摇摇头,乖顺地道,“大人多吃些。”
裴晏川若有所思片刻,恍然将另外一边没有被咬过的地方递到她的唇边,又慢吞吞地眨眨眼,眼神清澈。
……她不是那个意思。
江晚晚的心情分外复杂,咬吧,像是她刚刚在嫌弃裴晏川咬过。不咬吧,人家已经递过来两次,再拒绝说不定会让裴晏川觉得自己没面子。
她进退两难,突然灵机一动,反手抢过裴晏川手里的油纸袋,递到他的唇边道,“晚晚吃那么多糕点,再吃不下,大人吃,我喂您。”
自作孽,不可活。
同样吃不下的裴晏川就着她的手极其缓慢地吃几口,宫门便遥遥在望,他正好趁机放下食物,远远地望向宫门。
江晚晚还是第一次来参加“宫宴”,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端坐在马车上从车窗向外瞧,只一眼,便知道为什么要提前这么久出门。
宫门口呜呜泱泱全是人,堪比春运和十一假期。
她瞠目咂舌,瞧见那些人都在大太阳下站着等着,便觉得自己快要中暑晕厥,立即心生出打退堂鼓的念头。
她能不能不去?
“需在宫门口一人人地验过名帖方可进宫,还需检查身上可有对圣上不利之物。”裴晏川见她神色忐忑,握住她的手,缓声解释道,“寻常官员入宫后不得乘车,一路需步行,所以才会来得这么早。”
江晚晚了然。
合着来的这么早不是为别的,是来竞走比赛的。
她低头瞄一眼自己的绣花鞋,觉得回去可能要换个假肢。穿过来之前已经有大半年没有一天走超过五千步,这宫门一眼望不到头,可能要走到地老天荒。
江晚晚深吸一口气,看着马车逐渐靠近宫门,做好十万里长征的准备。
不想,马车在宫门口停下,裴晏川牵着她的手下车。
聘之作为带刀侍卫不得入宫,只递上名帖。
公公看都不看,毕恭毕敬地让过身体,给裴晏川让出路来,“裴大人请。”
裴晏川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便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偷偷抬眼去看那些老实排队的官员,似乎无一人对裴晏川这等插队行为有不满。
不知是习以为常,还是不敢。
两人入宫后,江晚晚扶正自己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