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赔着笑,抱歉道:“公子,真不巧,上房……就剩一间了,普通的客房多的很,公子您看?”
“那就一间普通的,一间上房备一壶好酒,再替我买把伞来。”
小二手里一下多了整整一两的银子,平生仅见的贵客,麻溜的跑出来了出去。
一把最贵的伞也就一百多文钱,一两银买五六把嘞,全成跑腿费嘞。
焰绾韵问道:“你的钱很多么。”
“不多,马上花完了。”
“省着吧,别连老婆本都没了。”
申青慵懒的扭着脖子,要多懒有多懒,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
非要过来见识见识这里的高手,说是来了各路流派,大宗师成把抓,切磋切磋也不是不行,看一看别人掌握的精髓和控制力量的不同方法,权当加深武学印象了。
申:让我跟他们切磋?那不是坏规矩么,九地仙门的人再来制裁我咋办
焰:少他妈啰嗦,就说你练是不是武学
“老婆本?”申青哧的笑出声,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呼……那我就找个不要钱的,跟谁过不是过。”
“没出息。”
……
淫雨霏霏。
青砖古道爬满青苔,和阴蒙蒙的天空遥相辉映,街上只除了用油纸包住的摊位看不到半个人影。
一段下坡路,浅流湍急,路面光洁,滑的站不住脚。
尽管还下着小雨,但扑到脸上也就像柔柔的棉线无关痛痒,丐帮山下悬镜镇的喧闹不出所料,看到小孩在一条条林立的大腿中间来往穿梭就明白了。
申青撑着油伞错后焰绾韵身后半步,打湿了半边衣衫浑然不觉,四处观望着风土人情,多砖石堆砌的屋舍。
打听了,这边跟丐帮山头隔了一条河。
遂沿着大道走到尽头,越靠近义山人越少,毕竟镇上的吃食白拿不要钱,谁和谁的比斗没那么重要。
驻足河边,眺望远山青螺一点,遥看阔湖一马平川……近观焰绾韵挺立的背影似笼着一层沾衣欲湿的青色烟雨,遗世脱俗,拒人千里之外。
糙衣老头划着竹筏靠向湖岸,酒糟鼻,白发纷乱,背着一顶圆斗笠,颇有世外高人的逼格。
“二位,上来吧,今儿就我一个撑船渡客的糟老头,等不来别人啦。”
“这过去得多久,上面开始了?”申青问,顺手扶着焰绾韵的腰将她安稳渡到筏子上面。
老头鼻子抽着,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