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城却转身回座,好整以暇地叠起双腿,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
“不急,先安心享用完这顿晚餐。”
事实上,一直到用餐结束,江厉城也没有说明赌约的内容,只表明一个星期内会再找她,到时候她自然知道。
赌约的事情,她必须保密,尤其不能跟秦湛透露半句,否则一切免谈。
之后,江厉城安排司机送她回家,自己则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单独离去。
夜色正浓,公寓里透出温馨的灯光。
屋子里,等候她的是秦湛。
秦湛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文件,听到动静转头看向门口。
唐夕换鞋。
“湛哥?你怎么来了,影儿呢?”
“她说有个猛料需要马上赶过去,晚了就错过了。”
“当记者也是不容易,看她好几次半夜跑出去跟拍的。”
秦湛重感冒还没痊愈,加上日夜为公司操心劳力,清俊的脸庞显得苍白。
唐夕放下包,关心道:“吃晚餐了没?”
秦湛收起手里的文件,笑笑:“随便打发了一下。”
“你现在是病人,怎么能随便打发呢!我帮你下碗面条。”
唐夕进卧室,换了套家居服,转到厨房。
秦湛拉住她的手臂,道:“别了。刚回来先歇歇。如果你也累倒,我该怎么办?”
“放心,我可没那么脆弱。你先出去等着,最多十分钟。”
秦湛知道拗不过她,无声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让转过身,顺手取来墙上的围裙。
“湛哥,我自己来。”
“别动。”
“喔,谢谢。”
唐夕低头,老老实实接受他的好意。
秦湛拨开她柔软的长发,将围裙套上去。
目光忽然定在她的耳侧,还有雪白的颈子……
几个大小不一的印记,他是男人,不可能不懂。
秦湛的眸光悄然变冷。
“湛哥,好了没?”
“好了。”
唐夕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拉面,忙碌起来。
秦湛没有离开厨房,靠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曾经珠宝大王家的千金小姐,出了名的娇气任性。十八岁之前不分五谷杂粮,不识柴米油盐,每天被人捧在手心伺候着。如今围裙一系,动作娴熟地在灶台前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