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维回到基地之后第一眼就见到沉默寡言的罚叔靠坐在站台的墙边看着底下长满锈迹的铁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在见到杜维后也只是拍了拍身边废弃站台的肮脏地面示意坐这里谈。
杜维毫不介意的一屁股在满是灰尘的地面坐下,跟罚叔一起盯着眼前已经废弃不知道多少年的铁轨。
接着杜维的声音在这空洞的废弃地铁通道中回响起来。
「怎么样?那些平家杀手死完了吗?」
罚叔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杀光所有人,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刚刚结痂的手掌上,用低沉的声音说起了不久前的行动。
「你说得确实没错,他们很强,反应也很快。
我只来得及杀死一个人,他们就立即意识到了远处有狙击手的事实。
随后他们在我调整呼吸的间隙里就飞快地拿起了不锈钢餐盘利用灯光的反射干扰了我的视线。
这导致我迟迟难以扣下第二枪。
紧接着就有数辆摩托车借着高高低低的建筑死角掩护向我飞速接近。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对于地形的掌握确实很强,我完全无法做到狙杀坐在疾驰摩托上的他们。
所以我做好了准备和他们近身作战。」
说到这里,罚叔指了指露出衣领的一道新鲜伤痕,再给杜维看了看手上那道被割开的伤口。
很明显这是由那群拿着霓虹刀,精通冷兵器杀人术的霓虹忍者造成的。
看起来罚叔并没有听从杜维的告诫做一个狙击手该做的事——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他仍旧留在了那里,等来了那群来自平家的忍者杀手。
不过最后坐在这里的人仍是罚叔,那么这群找到他的杀手结局不言而喻。
而罚叔展示伤口的意思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更像是一种情报的交流。
用自己的伤口来展示对方的战斗方式。
所以紧接着罚叔就继续说道:
「就像你说得那样,他们的近身战斗能力确实很强,特别是手里有刀的情况下。
他们不仅仅只限于使用霓虹刀,还有那起源于巴厘岛的爪子刀。
不过他们的短板也很明显,你只要限制住了他们的武器,他们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罚叔用那只受伤的手展示了一下抓握的动作,一个用血肉之躯去抵抗冰冷刀刃的动作。
看着这动作,杜维不由得想起了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