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舟待便风,月色暗朦胧。欲辗香轮去,高山千万重。”
都已经买完御守了,斋藤飞鸟满脑子还是刚刚的签文,就好像谶语一样,不断地在脑内回响。
斋藤飞鸟不太看得懂判词,但是后面的注解多少还是明白的。
——不论付出多少的努力,困难总是如万重山般艰险。
如果心里想的、是其他任何只关于自己的事情,这所谓的凶签,对她来说都不会有什么所谓——毕竟她生性消极,真的有付出那么多努力都做不好的事,躺平就好了。
偏偏,斋藤飞鸟在求签时候所祈求的,是她与邱洋的事情。
“真的是运命如此吗?”她不禁有些消沉了。刚才买御守的时候,一方面是消沉影响,一方面又介于与田祐希在身边,不好意思去买恋情御守。
“不行。”
斋藤飞鸟的那股倔强劲儿又窜出来了。
“yoda酱,你在这边等我一会儿,我想起来还要给家里人买点御守,刚刚忘记了。”
“好,要我陪阿苏卡桑去吗?”与田祐希有点儿奇怪,她明明记得刚刚阿苏卡前辈有买家庭平安符呀。
“不了不了,我快去快回。”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小鸟已经抛下这句话,钻进人群里了。
……
……
入殿前,邱洋轻轻洗濯着手,刺骨的冰水驱散了他的困意。
“我好像从来没那么虔诚地去拜神佛,居然还是尊国外的神。”
带着这样的奇妙想法,他掷出500日元,双手合十祈福着:
“希望阿苏卡她一切都好,当然,如果能和我在一起的同时一切都好,那就更好了。”
祈福完毕,他如每一次来浅草寺都会做的那样,求一支签。
“末吉啊…”他摩挲着签纸,有些低落。
他一向觉得末吉是所有签里最差的那一种了,因为大吉就是大吉,而凶签则可以烧掉逢凶化吉。
——只有末吉如同鸡肋一样,往往会说一些不中听的话,却也不能绑缚着烧掉,当真是如鲠在喉。
“——先损后有益,如月之剥蚀。玉兔待重生,光华当满室。”
作为华夏人的他,自然是品得出签文背后的深意。出乎意料的是,他觉得这末吉的签文还不错。
“否极泰来,光华满室吗?”
邱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接下来,随便去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