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不过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小姑娘直接将他搂在了怀里。
然后几步从房顶钻出,直接跃了下去,身子轻盈地落在了草丛上,转瞬消失在这黑夜里。
而这所有过程,他都被人抱在怀里。
小姑娘身上可真香,是那种幽冷的清香,竟比那罂粟花还致命,至少此刻与他而言是这样子的。
当半久带着裴嗔出了层层包围的时候,却见那人呆愣愣的,一双眼睛就粘在了她的脸上。
半久微微挑眉。
“看够了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有些干巴巴的话语,“没,没……”
下一秒男人猛然摇头。
“我没看,就是就是有点震惊罢了。”他说完似掩饰一般的移开了头,浑身都不自在了。
小姑娘穿着一身旗袍,该是在戏楼里听听小曲,唤上几姐妹在家里唠唠家常才是。
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把他救下的人。
月光之下,男子面庞有些冷硬,眼里的不自在,也在最快的时间内消散了。
“多谢姑娘此番搭救。”裴嗔语气认真。
“你受伤了。”半久说。
“一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裴嗔说。
“伤口在哪?”半久并没有同意。
……
裴嗔最后还是答应先上药了。
他坐在大大石块上面,小姑娘身上带了药,此刻正微微垂头,帮他处理手臂上的刀伤。
寻常姑娘见此应该面红耳赤的,可她偏偏面色淡然的很。
她似乎是十分相信他,纤细脆弱的脖颈就这样露在了他的面前,丝毫不设防。
那一抹白皙细腻在月光下晃的他心都慌了,似烫眼睛一般,他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清冷的月光笼罩了他那微微泛红的耳尖。
“好了,其他地方还有事吗?”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清冷冷的,似潺潺流水一点点侵入了他的心间。
“没,没了……”他头一次词穷,呐呐的,像个小媳妇一般。
“山上的罂粟花已经被我清除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半久问。
那些人估摸着很快就会发现了。
裴嗔瞪大的眼睛。
“都清除了???”
“都枯萎了。”半久语气顿了一下,解释,“我用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