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批发’的男的,不可能到我们这里就‘拐弯’,就‘变性’吧。”
“我不管啊,不管男的还是女的,你都要对他(她)好啊。”……
产房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出来问:“谁是柳未央的家属?”
“我是。”高善水说。
“来,帮忙推一下。”护士说。
柳未央躺在手推床上,高善水和护士一起,把她向病房推去。
“生的什么?”高善水亟不可待地问。
“千金。”护士回答。
高善水心里凉了半截。
高善水和护士一起,把柳未央抬到病床上。
“女同志产后身体虚弱,你要好好照顾她,给她加强营养。”护士说。
“好。”高善水说。
护士走后,高善水给柳未央盖好被子。柳未央一言不发,眼泪默默地流了出来。
“孩子呢?”高善水问。
“产房,产房暖箱里。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跟你生个胖小子。”柳未央继续流着泪说。
“生男生女都一样,没,没关系。”高善水有些勉勉强强地说。
“你们家知不知道?”
“不知道。”
“快跟他们打电话啊。”
高善水赶紧跟母亲打了电话,让母亲弄点好吃的送过来。又给岳母打了电话,告诉了生女孩的消息。
一个星期后,高善水抱着小女孩,带着柳未央回到了家。母亲已经煨好了鸡汤,高善水一勺一勺喂柳未央喝。
“是不是该给孩子取名了?”柳未央问。
“是啊。”高善水说。
“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有。”
“你不是饱读诗书,饱读四书五经吗?怎么连个名字也没想好啊?”
“让我再想想。”
又过了几天,柳未央问:“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有。”高善水说。
“你一个大学老师,作家诗人,怎么连名字都不会取啊?”
“我不是在想吗?”
“是不是生女孩不高兴,没有动力和激情取名啊?”
“不是,不是。”
“这回,你真要有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思想了。”
高善水望了望已经睡着的女儿,女儿的脸胖墩墩、粉嘟嘟的。似乎在告诉他,不管他喜不喜欢,反正她已经来到了人间。要也得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