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我走到江玉清旁边,想边走边跟她说话。鼐子突然插到我们中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时间说话?抓紧时间背英语。没等我跟江玉清说话,他就叽哩哇啦背起英语来。江玉清很烦他,又不好意思发作。很埋怨地望了我一眼,失望地走了。”梁刚说。
“你不知道这个鼐子有多烦。有一次,我们开班会,江玉清是文艺委员,她当然要参加。我要鼐子先回我家去,不要等我,鼐子满口答应了。我内心里希望班会结束后,能跟江玉清好好聊聊天。班会结束后,我跟江玉清都心领神会地走到一棵树下,没说几句话。这个该死的鼐子突然跳了出来,把我跟江玉清吓了一大跳。”梁刚说。
“因为我的缘故,江玉清心里一直很烦鼐子,就很不客气问鼐子来干什么?这个鼐子精灵的很,他似乎早有准备,立即一脸苦笑地说,他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回去很害怕,要等我一起回家。一下子就把江玉清气跑了。”梁刚说。
“然后呢。”高迎春问。
“我也很生气地说了鼐子,说鼐子是大城市的人了,应该懂文明讲礼貌,我跟别人说话时,不要突然出来捣乱,像个小混混,弄的我脸上无光,下不了台。谁知鼐子一点也没生气,还把我拉到石凳上,跟我很严肃地上了一堂政治课。”梁刚说。
“怎么反过来了啊?”高迎春问。
“谁知道呢?”梁刚说。
“鼐子怎么跟你上政治课啊?”
“鼐子跟我说,我们现在是学生,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努力学习,一门心思备战高考,力争以优异成绩考入国家重点大学,然后,继续学习,继续深造,最后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对家庭有用的人。大道理讲完后,就跟我讲小道理,要我聚精会神自己学习好,聚精会神带他学习好。还跟我说,小小年纪,不要早恋,不要老想着跟女生约会。”梁刚说。
高迎春笑了起来。
“我当时气不过,就问他,跟一个同班女生说话,怎么就跟早恋、约会挂上钩?他还有一套歪理邪说。”梁刚说。
“什么歪理邪说啊?”高迎春问。
“他说在教室里可以跟女生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但在教室外面,尤其是在这颗大树下,绝对不行,容易分心。他还说,不管我高不高兴,教不教他,他必须出手,帮我把早恋的种子,扼杀在萌芽中,扼杀在摇篮中。”梁刚说。
高迎春笑了起来:“这个鼐子很有意思啊。”
“他还信誓旦旦地跟我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