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淡声道:“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分明是个半死不活的模样,这瞪起人来却仍是与先前一般无二,盯的黑衣女子头皮发麻。
“您是。”黑衣女子诺诺道。
病秧子“啪”的一声展开手里的折扇,道:“孙府?可是那廷尉孙桢的府邸?”
“正是。”黑衣女子回道,“孙桢此人坏事做尽,也算是死有余辜,只是——”
两人说话间已及至孙府大门口,黑衣女子惊诧道:“呦,好重的阴气!这怕不是要化作了厉青鬼?”
“主子,李老头当真在这里?”
病秧子理也不愿理她。
那黑衣女子上前一脚将孙府大门踹开,又回过身弯腰将病秧子连同轮椅一起抱过门槛。
等两人刚在门里面站定,就是“砰——”的一声,大门竟自动合上了。
黑衣女子拉住铺首上咬着的门环,双手上缠着一圈紫色的气,她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拉,额头上都爆出了青筋,门还是纹丝不动。
黑衣女子挠挠头:“真怪!”
“能不怪吗?”病秧子见黑衣女子迟迟不来推自己,只好垂下手臂自食其力,她一边摇着轮椅一边道,“我们方才过来的那一条街上你可闻到了半点阴气?”
“不曾。”黑衣女子摇摇头,两步蹦过去接过推轮椅的任务,过了半晌这才一拍脑门,恍然道,“原是这样!”
“这四周的阴气都被抽调一空,全聚在了孙府里,里头怕是被人布了聚阴阵,难怪阴气这般的重了!”
“怕是不止。”病秧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刚过了外院,这黑灯瞎火的唯有正房那间屋子亮堂分明,她顿了顿道:“孙府的人可是死绝了?”
方才过来的一路上竟连个挡路的人都没有,孙府又大,若不是自有手段,第一次进来的少不得还要迷路几次。
“应当还有一正妻,一嫡子,一儿媳,三孙,还有三位侍妾,共九口人还活着才是,这偌大的宅子竟连个下人都没有了!”黑衣女子掰着指头一数,直呼“怪哉”。
“去正房瞧瞧。”病秧子将折扇一指,正对着那灯火通明的屋子。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头的谈话声,走得近才听得分明。
一女子道:“若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将这宅子桶个窟窿,大家先出去了再说!”
又有一女子呼喊着:“不可!不可啊!要是连这宅子都没了,我们祖孙可怎么活啊!”
一男子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