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软吧。”
乐舒低着头没否认,她确实在赌。
喜儿跑上马车,拿过食盒愤恨地丢在乐舒面前,“那就祝你心想事成,在颜家洪福齐天!”
言罢,追上金家马车离去了。
狭窄偏僻的小巷里独留乐舒一人,夕阳斜射在她红肿的侧脸上,那些狰狞的、内心的不甘,撕扯恍如纸糊的老虎,只需要轻轻一扎,就会破德个底朝天。
乐舒蹲下打开食盒,入眼便是清新透亮的绿豆糕点—老李家的。
她赌赢了,赢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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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万家灯火已熄,一轮圆月高悬长空,皎洁的光辉映照在还未散去白日余温的街道地板上。
打更人敲着梆子慢腾腾绕街而行。
巷子里两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在黑暗中伺机而动,其中一个高大些的手里拎着一个粗布麻袋,而另外一个则双手杵着一根大木棒。
俩人严正以待,紧紧盯着巷子外那面墙。
这方圆几里,乃是汴京最繁华的街道,宵禁一过,赵炳煜就带着睡眼朦胧的安安溜出了千金台,在此处守株待兔。
“殿下,咋们还要等多久啊?”安安打着哈欠,白天抗大包晚上还要被赵炳煜霍霍,睡眠严重不足。
赵炳煜竖起中指,“嘘,听,有动静了。”
他刚说完,外面果然冒出了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子,邋里邋遢,跛着一条腿,像个残废乞丐。
他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拿着木刷和一个大包袱,摇摇晃晃走到墙边,从包里取出纸张往墙上糊,嘴里还不忘咒骂道:“毒娼妇,我让你废我腿,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有恶报,我看你这歹毒的丫头这次还能怎么翻身。”
“贱人,日后你还能猖狂得起来吗?”
咒骂得正起劲,突然,他两眼一抹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囫囵个儿地套进了麻袋,棍棒敲打应声而下,
“可算让我逮着你了”赵炳煜往麻袋上踹了一脚,“说,你谁?谁指使你重伤金大小姐的?”
麻袋里的顾四疼的哇哇大叫,“大爷,大爷,小的知错,小的没钱,放过小的吧。”
安安又给了他一记闷棍,轻蔑道:“还不快如实招来。”
顾四缩在地上,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得罪了哪路神仙,都不认识他为何对他下此毒手?
“小的顾四,大爷手下留情,我有个女儿在金家做丫鬟,叫乐舒。你们可以找她要钱,她很有钱的,模样也周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