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沈妙儿所说,沈御医一把老骨头了,还要经常被劳累出宫给人问诊,果然人不能太有名。
沈御医给金娇娇把过脉,又看过她之前食用药方后,只是捋着长胡须皱了皱眉头,告知金文若是让他来开这药方,用药剂量也和之前的大夫无甚差别。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唯有自渡。”
“小姐这关,只能靠她自己了。”
心急如焚的金文感觉他这话无异于是说金娇娇已经病入膏肓了,等着收尸吧一样。
这日,金娇娇刚服过药睡下,金文就出门处理生意去了,家族产业庞大,这两个月以来,基本都是王管家和他儿子王虎顶在前面,但许多积攒下的事务,还是得金文亲自处理。
喜儿伺候在金娇娇病床前,眼睛红得像兔子,也不知自己私下偷偷哭了几回。
她坐在一旁,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近日汴京趣事,也不管床上病人能不能听见,想不想听见。
“小姐,你还不知道吧,那乐舒的畜生父亲以为她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就找到颜家勒索,她那般歹毒心肠,摊上这种爹,也算她活该,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有还有,那可恶的颜怀真前日放值晚了,回家的路上让人套上麻袋暴揍了一顿,堂堂翰林编撰,陛下御赐的探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偏偏昨日陛下祭天,他必须得在随行之列,不得告假,顶着那张猪头脸,”喜儿越说越激动,“真是解气,小姐快快好起来吧,说不定还能欣赏一番探花郎如今之姿,再晚可就看不到了。”
“喜儿丫头,”刘妈端了盆清水进来给金娇娇换帕子,压低声音说:“小姐重病,大夫说了需要静养,你可消停些吧。”
“没事儿,多让她说些吧,我爱听。”
刘妈和喜儿惊讶地看着彼此,片刻后一同朝床幔中望去。
“继续啊”金娇娇眼部沉重,睡太久的缘故,惨白的嘴上是发干的唇皮。
“是哪位侠士干了我最想干却没来得急干的事儿?”语气还很虚弱,但带着笑意,金娇娇艰难地撑着上半边身体,想要坐起身。
喜儿最先反应过来,激动的上前抱住金娇娇,“小姐,你可算清醒了。”
弱得跟雏鸟似的金娇娇被勒得差点再次晕过去,好一阵咳嗽。
“喜儿,我刚醒,你想谋杀我吗?”
刘妈连忙放下盆,拉开俩人,又传唤了别的丫鬟去向金文禀告小姐已醒的好消息。
悬在金府头顶的乌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