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升起,霜打的江面朦朦胧胧,刘宣和持剑站在船头与乌篷船上一女子对峙。
船上的渔夫和水手已被悉数杀光。他们
全部死于一招毙命,脸上甚至都没有太过痛苦的表情。
带着温度的鲜血臼臼顺着木制船缝往下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甜气味,诡秘又危险,让人躁动不安。
“你是何人?”
对方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奉命杀你的人。”就像阐述今日会是个好天气一样。
“奉的何人之命?”
“你猜呀。”
刘宣和镇定地打量起对方,而对面那人似乎在用银色长剑磨指甲,好不悠闲。
“要说便说,要杀便杀,磨蹭什么!”
“你急什么。”对方调笑了一声,“好不容易碰到个俊秀郎君,还不能多聊两句了,真是吝啬啊。”
“还是说你们男人总是这般猴急?”
“狂妄!想必是三皇子殿下坐不住了,才派尔等前来灭我的口吧!”
“不认识。”
对方又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刘宣和拔剑出鞘,“大可不必。”
“不解风情,既然猜错了,那就惩罚你……”对方拖着长长的尾音,像在思考。
突然,她足间轻点扁舟,从刘宣和左翼偷袭而来,笑道:“去死吧!”
……
“啊~”汤药洒地。
上好的绿釉瓷具就这样折损了一只,安安赶紧拉过喜儿关切道:“没事儿吧,有没有烫伤?”
“不打紧。”喜儿用帕子擦着被汤药打湿的衣摆,抱怨道:“小姐,这人老是张牙舞爪的,怎么喂药啊?”
船上的刘宣和经过大夫的救治后,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一天过去了他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似乎还挣扎在梦魇之中。
家丁上前收拾地上的药碗碎片,金娇娇朝他吩咐道:“吩咐后厨,再熬一盅送过来。”
“是。”家丁收拾完就退下来。
“到时候一人摁住他,另一人掰着他下巴把药强行灌下去。”
喜儿不知脑补了什么画面吓得一抖擞,抓住安安道:“安安,你读书比我多,可知若是一人被他人所害,又被第三人所救,结果却因第三人救治不力而死亡,那第三人可会被追责?”
“啊?…这…”
显然触及到了安安学识盲区。
安安挠挠头,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