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是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金娇娇戳戳他后背提醒道:「你干嘛!」
「走神了,走神了。」赵炳煜回过神挠挠后脑勺,跟个二傻子似的。
李芨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令正的腿伤还需好好将养,你们今夜先好好休息,不必急着出谷。
金娇娇和赵炳煜看不懂手语,全靠李一爻口译。
赵炳煜道:「那今夜就叨扰了。」
李芨对李一爻吩咐了几句后,就转身去了后厨煎药。
于是李一爻带着两人去了东边的空房间。
这里是单独辟出来供夜间需要治疗和看护的病人休息用的,巨方村的百姓距离此处很近,因此这类特殊情况并不常发生。
李芨一个大男人自己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生活上自然许多疏漏,屋内积满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未住人,他们也忘了收拾和打扫。
李一爻进屋点上油灯,房间不收拾根本无法住人,赵炳煜退出房间将金娇娇放在门口的藤椅上,开始打扫屋子。
一边劳作还不忘调侃金娇娇,「我的大小姐,这辈子恐怕都没住过这样的房子吧,今夜只好委屈你了。」
「住过的。」
打量着简陋的茅草房,金娇娇眼神幽深,思绪被拉回到了很多年前......
绵绵阴雨穿过破败不堪的房顶打在人脸上,夹带的寒意像冬日的冰刀子;无人修理的生着铁锈的门窗和铁环,在冷风中吱呀作响;小孩儿的嘤嘤啼哭,大人的彷徨无助,老人的哀声载气,所有人脸上的死气和绝望,汇成一曲早春时节的独特哀怨曲调。
那时候的她差不多和李一爻一般大,万物复苏而春天成了她做讨厌的季节......
「比这还差的都住过。」金娇娇补充道。
赵炳煜担着床,呛了一鼻子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听清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嗯?住过什么?」
金娇娇回笼思绪,只道没什么,让他赶紧打扫完房间,自己好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于是赵炳煜便不再多问,专心忙正事了。
杵在一旁的李一爻闲来无事,凑上来跟金娇娇搭话,「大姐姐和大哥哥安心住下就是,我师傅说了姐姐现在的腿伤不宜长途跋涉,需要好好养着,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的。」
金娇娇想起瞎眼妇人对他们的警告,道:「多谢你和你师傅的好意,不过既然那位盲婶这么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是明日一早就走吧,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