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鱼头炖锅?赵总镖头,难道这便是鲈鱼?”
赵凌日忙给他倒酒,又回道:“钟爷此前未吃过鲈鱼?”他不相信这等富贾没吃过鲈鱼,以为钟明堂还在宽慰自己,找自己说话。
钟明堂笑说:“赵兄有所不知,我家有祖训,钟家只有当家和庶出最小的女孩才可以踏入北燕。我父亲还在时,我是一步不曾来这儿。自我当家以来,偏偏南方生意冗繁,北方的买办又忠实可靠,一直未有时间来这宝地。北燕的生意人情往来,一直都是请各方朋友到京畿之地聚谈。所以没有缘分吃到这美味的鲈鱼。”
赵凌日恍然,“钟爷恪守祖训、又忙于大陆生意,却也能将北燕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真是商业奇才啊。”
钟明堂喝着酒摆摆手,“谬赞、谬赞了。”
赵凌日接着说:“这鲈鱼每年最严冬的时节才从北海游到镜湖产卵,大雪稍霁便又游回北海。每年捕捉它的日子也不过一个月。钟爷少来北燕,更别提这穷乡僻壤的镇远城,当然没吃到这鲈鱼了。”
钟明堂点点头。他本就开心,又碰到顶级美食,禁不住多喝了许多的酒。南楚之人爱吟唱楚辞,他酒醉微醺之际,一手一支筷子,敲着酒碗和铜锅,咿咿呀呀地用南楚方言唱起了楚辞。同行的家丁,也合唱起来。
赵凌日等趟子手,眼见财神爷开心,哪有不拍手吆喝称赞的道理,十多个人咋咋呼呼在二楼吵成一片。正在放浪形骸之际,一声尖锐的断喝,插进众人耳朵:
“哪来的一群乡村野夫,恁地聒噪!”
此人声音钻进众人脑子里,霎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钟明堂被更是吓了一哆嗦,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满脸怒气的小姑娘,正端着酒杯凶巴巴地看着自己。她身边坐着个青衣书生和一个背插两把大斧的巨汉。三人桌上摆了两把剑,俨然是姑娘和书生的兵刃。青衣书生歉然地冲自己这边摆手,不住地拉红衣姑娘。那巨汉倒是满不在乎,抓着一条熟猪腿啃。
钟明堂不愿意得罪江湖人士,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何况自己身在边远小城,更是不好招惹是非。当下不再吱声,只是闷声夹菜。
赵凌日本就因为宝刀丢了的事窝火,眼见自己主顾被三个小年轻欺侮,气更不打一处来。不顾钟明堂劝阻,当下起身来到那三人桌前,喝道:“三位可是镇远城青帮的,敢问是哪个堂口的,烧的几炷香?”
这是江湖切口,他不报自家名号就这么问,可算不客气。
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