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时阿译还在继续,看向陈余的眼神露出一丝感谢,感谢陈余制止一场闹剧,阿译很难有这样一个机会出头露面。
“铁流······铁流,袍泽弟兄们,我敢肯定这是一道铁流,坚不可摧的铁流,这是肯定的。”
躺在椅子上的迷龙给了他一道打击,“啃你自己的腚,你端着枪打的?说话这么不害臊,这犊子给装的,火车都没你能装。”
如果不是熟悉的东北腔,可能谁都不会认为这是迷龙说的,此时的他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晒太阳。陈余不反感东北人,更不会反感东北军,三十万东北军入关,十四年间还有几个东北佬,除了李乌拉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阿译脸上微怒而又羞愧,捏着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柱子,他不敢惹迷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惹迷龙,除了陈余这个家伙。
被打断施法过程的阿译憋红脸,这时兽医推了一下烦啦,“你官第二大,给说个公道话。”
烦啦又推了一下陈余,“你是寻食组副组长,说说呗?”
躺在烦啦怀中的陈余楞起身,这个两个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阿译长官,你直接说吃什么。这群杂碎们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你说这些有屁用,谁听啊?”
“哦哦哦。”
阿译忙不迭的将黑板翻过来,上书精美的工笔粉字‘白菜猪肉炖粉条!’
“今天我们吃白菜猪肉炖粉条,因为我们打了打胜仗,打了打胜仗就证明胜利有望,我们就要胜利了。”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一群人开始耍起小聪明,康丫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弄盐;要麻扯着豆饼去弄白菜,顺带让豆饼负责劈柴,作为兵油子的要麻很懂偷奸耍滑。
躺在兽医肩膀旁的烦啦迷茫不已,因为这件事因为阿译的拖沓已经变味了,每个人都已经丧心病狂。
一群人做鸟兽散,大喊着‘劈柴’、‘架锅’、‘烧水’······
兽医推开烦啦说自己还有些猪油,烦啦诧异的盯着兽医,后者抱羞说自己还有伤员,没得办法。烦啦和陈余被这几十岁老头的不要脸怔住了,阿译将希望放在烦啦和陈余身上。
作为收容站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兽医都开始不要脸,烦啦这个年轻人索性也不要脸了,一把推开陈余。
“我粉条子,粉条子。”说着说着,烦啦拖着瘸腿走出收容站。
一群人剩下躺在地上的陈余,还有看着黑板白字发愣的李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