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叶泠雾看着卷轴上文邹邹的文章,明明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却复杂难懂,于她来讲好似天书。
其他学生倒是能听懂,不过脸色却不比叶泠雾好看多少。魏夫子学识颇高,但授课枯燥乏味,做他的学生久了,如坐针毡。
叶泠雾扭头刚好能看见沈月儿,她平视着前方,坐得端正无比,听得很认真。
在众学子中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叶泠雾本身没有正正经经读过书,跟不上魏夫子讲授的速度,一篇文章的字都还没理顺,就到了学生和夫子坐而论道的环节。
魏夫子连绵不绝讲了一长串,座下学生听得头痛欲裂,有神游的,有搞小动作的,专心致志听讲的却少。
忽然,魏夫子将手中的卷轴往书案上一拍,道:“看来这篇文章你们是读通透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各位学生以文章中前朝齐清帝为保边疆,将唯一的女儿长乐公主远送边塞和亲一事做论,你们来谈谈和亲,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魏夫子端起手边的茶碗饮了一口,点名:“沈辞!”
席间发出很轻的嗤笑。大家对魏夫子爱针对沈辞这件事上,已是心照不宣了。
沈辞起身,悠悠道:“当然是利大于弊了,一个人能换几万人平安,这有何好争论的。”
魏夫子蔑了他一眼,看向女席:“你们呢?可有人来说说?”
柳飞燕款款起身,道:“回夫子,飞燕也觉得和亲利大于弊,长乐公主是齐清帝唯一的女儿,他都能舍父女分别之痛,这不就是和亲利大于弊最好证明吗。”
席间大都以利大于弊为立足点,众口铄金,魏夫子摸着山羊须,一直没有表态。
最后又点名道:“沈月儿,你来说说呢?”
沈月儿起身道:“回夫子话,方才月儿听了许多,大家都以父亲视角,皇帝视角,百姓视角,士兵视角来论利大于弊,可真正远赴边塞和亲的,是长乐公主呀。虽说一人幸福换万家幸福是值得,可若靠女人换太平,那君王……有何用?”
她的声音很柔和,可偏偏这般柔和的声音,却激起在座所有人心中一诧。
魏夫子正了正身姿,道:“所以你觉得齐清帝无能?”
“月儿并非这个意思,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若只想用和亲来保住江山,那这国家终会走向覆灭。”
那边男席传来异声,“公主和亲历朝皆有,能避战则避战,一个女子就能解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