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我的女儿,简直要翻了……”
最后一个“天”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若说狼狈不堪是柳飞燕。
那叶泠雾就是惨不忍睹。
脸上没一块好的,眼睛圈圈淤青,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脸颊上甚至还有牙印,嘴角也被打红了一块留着血迹,身上的衣裳也被扯破。
怎么看,都是被打的那个。
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沈老太太见到叶泠雾那副鬼模样,气急败坏道:“荒唐!都给我去偏厅跪着!”
今日来的宾客都是京城中有名有姓的人物,本乐呵地吃着酒,却听不知是那个丫头在屋外大喊了一声“小郡主打人了”。
觉着好奇的宾客就跟了过去,万万没想到在后院能看一场塌天的笑话。
最后看热闹的人都被遣回正厅继续吃酒,由赵氏和沈辞招呼着。为了顾及到姑娘名声,赵氏和沈辞还亲自各个嘱咐莫要外传,累得是焦头烂额。
海棠斋偏厅内。
堂下跪着一排排姑娘。
除了叶泠雾,沈盼儿,柳飞燕,还有几个最先赶到的小女使。
此时偏厅更像是衙门,沈老太太端坐上首像个断案的清官,旁观的被告方是坐在左侧的顺昌王妃,旁观的原告方秦明玉则坐在右侧。
往下坐着的还有屋子里唯一的男子沈湛。
本来女儿家的事,身为男子是该回避,谁知还没等沈老太太发话,沈湛便兀自落了座。
屋内沉寂的如堕冰窖。
唯独叶泠雾一直抽泣个不停。
众人都在等着沈老太太先发话。
沈老太太一双黑眸饱富深意的凝视着地下跪着的姑娘们,捻着佛珠没有说话,良久才道:“谁先动的手。”
“是她!”柳飞燕当即抬头看着叶泠雾。
沈老太太半眯着眼,将信将疑。
顺昌王妃自然相信自家女儿,一听是叶泠雾先动的手,怒道:“你这泼皮丫头,怎还先动手打人!”这对母女骂人的方式都一样。
“胡说!”沈盼儿昂起脑袋,“泠雾妹妹被你压在地上打,一点反手余地都没有,你居然敢说是泠雾妹妹先动的手,她是找死吗?”
柳飞燕呆了,侧首看着默不作声地叶泠雾,心头委屈,往日装出来的端正此刻全抛到脑后,咬牙切齿道:“本来就是叶泠雾先动的手,不是谁受伤重就有理的!”
顺昌王妃紧锣密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