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中有个天秤,此刻都已偏向叶泠雾。
沈湛面无表情:“顺昌王府教出一个好女儿,能仗着郡主身份草芥人命,此等心狠手辣,也配做郡主,享百姓的千金薪奉?”
柳飞燕摇着头有理说不清,这才切身体会到叶泠雾之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止了哭声道:“不是的,明明心狠手辣的人是她,她自己说了自己心底卑劣,惯会利用人心,你们都被她骗了!”
叶泠雾神色错愕,好似这些话她浑然不知,惶惶道:“小郡主怎么可以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这些话我从未说过,你怎能诬陷于我。”
“装!”柳飞燕顾不得形象的瞪着她,“你这个骗子,这些话就是你说的!像你这种乡下来的人就是贱!就是伎俩多!我告诉你……啊!”
柳飞燕捂着脸颊大惊失色,抬头看着给了她一巴掌的顺昌王妃,眼里全是震惊。
她自出生以来,父母娇宠,兄长疼爱,别说责打,连重话都没被说过一句,生平头一遭吃了耳光,居然是因为被污蔑,心里纵然有天大的怨气,此刻都化为了心灰意冷。
“母亲,你打我?”柳飞燕双目猩红无神。
顺昌王妃冷冷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话吗?我打你,是在停止你的错误,都怪我平日太纵容,才把你教的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先帝和宁北老太侯爷都是边境乡野出身,且都是从小地方开始打下江山的!你怎能如此狂悖无知!”
柳飞燕恍然,颓然重重往后一坐。
顺昌王妃用手抹去眼角的泪,转而朝上首的沈老太太行礼道:“都怪我没有教导好女儿,才让她这般骄纵愚昧,今日回府我必当让飞燕好好思过,半年内不许出府,还请沈老太太,嘉仪长公主,沈小侯爷能保密此事。”
三人都没说话。秦明玉只看着沈老太太,等着她决定,而沈老太太却又等着沈湛再说些什么。
显然,惩罚力度还不够。
沈老太太道:“光是思过怕是不够,不如就让小郡主每日跪在祠堂前日日抄写中庸礼记,诚心思过方才能大彻大悟。毕竟顺昌王妃你也知小郡主狂悖无知,这样的姑娘现在不好好规正,日后还能议亲吗?”
柳飞燕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知道沈老太太的这话的意思,从今往后她与沈湛再也不可能了。
席还未散,顺昌王妃便带着柳飞燕离开了,叶泠雾也被绒秀带离海棠斋。
其中原因席上众说纷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