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水点头,刻意与吴郎中保持了些距离说:“还请吴郎中,去看看我家阿奶吧!”
“自然!自然!”
出了门,吴郎中取来银针,和一些草药。
手上施针,眼角余光,却不停打量那长发遮面的少年。
只觉得,这孩子是少有的可造之材啊!
遇事冷静,有条不紊。
且识读医书,能举一反三。
实属不可多得!
施完针,吴郎中处理起赵老太太的伤口。
“多亏了有你,伤口没有恶化,这才保住了性命。”
赵家人看向李三水,赵家三儿子,跟里含着泪,只能点头示意谢谢。
门口的李三水,摆了摆手。
吴郎中又说:“头部的伤,是重击造成。伤口清洗上药,养养就能愈合。只是老人以后能不能神志清醒,就很难说了。”
对于已经没了爹的赵家人来说,只要老太太还活着,那就是天老爷的垂爱了。
良久,抽了银针。
吴郎中回到前堂,写药方,不忘把李三水叫了过来。
李三水一直趴着墙角走。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身上,味太大了。
应该是他上手掏的时候,身上可能溅到了屎。
“你们是逃荒来的难民?”
“是。”
“你们打算留在永来镇吗?”
“不、不知道。”
李家的娃,一向不善于说谎。
吴郎中一笑,换了种问法:“你们有落脚的地方吗?”
李三水摇头。
“那就先在我这住下吧!后院虽不大,挤挤还是行的。再说,你家阿奶,现在还动不得。”
刚从诊间那边过来的李家人,听到这话,都懵了。
李老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氏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李三水反倒是警觉起来。
若是在没有经历东来镇和张小莲这些事前,他或许会欣然接受别人的善意。
可如今……
“你是叫,三水?”
“李三水。”
“他们是你爹娘?”
李三水点头。
吴郎中放下手中的笔,冲李三水招手。
“来,三水,你来抓药。”随后,又向李老三两口子说:“我姓吴,口天吴。我也是逃荒到这的。使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