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念着今日要去回春堂坐诊,想到她那立马又能蹭蹭蹭上涨的积分,宴蓉感觉浑身都是劲儿,一大早便醒了来。
一睁眼,丹琴已经在偏室侯着了。
一听见里面有动静,便款款走进来,手中托着宴蓉的换洗衣裳。
宴蓉躺在床上,晃了晃神,心中不由得感叹段景蘅手底下的人做事果真滴水不漏。
比如这个丹琴,梳妆打扮描眉画眼打架收拾房间样样行,简直就是女子界典范,倘若。放现代相亲栏目上,恐怕要让一票普信男大喊“我不配”的。
只是不知道……
宴蓉一边想着,一边好事地瞥了瞥旁边的人。
哎不对……年轻女子哪个不怀春?莫不是段景蘅是个变态主子,不允许手底下人谈恋爱?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宴蓉有些自嘲,迟早都是要离开这鬼地方的,干嘛要为一个不大相干的人操这种心。
提起段景蘅,宴蓉又想起昨夜他似乎是在批阅什么公文,她就寝的时候见他蜡烛还没熄灭,模模糊糊中,灯火阑珊处只看得见一个忙碌的身影,她没管那么多,兀自睡去了。
此刻抬手摸摸身侧,床榻竟是凉的。
醒来也不见人影。这么早,是一夜未眠?
天天那么忙,他一个“快病死的世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宴蓉心中嘟囔了一句,突然想起补办婚宴那天自己无意间撞见的场景,还有听到的那些了不得的内容。
忽而明了。
好吧……忙也是应该的。
而她这温柔抚摸身侧床榻的模样,瞧在丹琴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丹琴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护卫,也没过多流露出表情,只是恭敬道:“世子妃是否要起床梳洗?”
“要。”不等她过来伺候,宴蓉自个儿便翻身起床,身姿干净利落。
前世十几年都在跟着军队行军打仗,又是精心培养的军医,多少性格和举动也受些影响。
梳洗完之后,丹琴跟变戏法似的端出来一碗粥,放在宴蓉跟前。
“世子妃请用,这是世子特意吩咐的,说务必让您喝了粥再出门,说是倘若您每日晨起之后不进食就去坐诊,有损脾胃。”
宴蓉挑了挑眉,那人劝人用早膳的说辞竟还一套一套的,是要和她这个大夫比专业。
话虽如此,也用不着跟美食过不去。
丹琴适时地将粥推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