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宴蓉也是一愣,怎么又想到他了?
这个男人一天不在自己身边,也要在她的脑子里时不时地冒出来刷存在感。
可恨。
“多亏了赵大夫,把我留下来,以后带爹看病也更方便了。”那叫小华的年轻人看着赵大夫,诚挚地感谢道。
既然是赵大夫的决定,宴蓉也不想多管,而且看着这小华,确实也是个踏实的,只要他以后别再鬼迷心窍,留下做个帮手也无妨。
这么想着,宴蓉便让眼前的大娘把手伸出来,手腕搭了上去,专心诊脉。
“大娘,你这就是简单的摔伤,不过有些脑供血不足,容易乏力和头晕,所以才会摔,这是多年恶疾,我给你开两副方子先回去调理着,一个月之后再换。”
宴蓉说话间,便把方子写好了,小华赶紧接了过去,帮忙抓药。
那大娘却坐在椅子上不动。
宴蓉皱眉,抬头道:“身上可是还有其他不适?”
只见那大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眼神让宴蓉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是有个不妥……”
“姑娘,你婚配了吗?”还没等宴蓉说完,大娘忽然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
宴蓉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这妇人竟是个媒婆。
更没想到的是,这媒婆就连看病都不忘给人说媒,敬业程度令人钦佩。
宴蓉一根一根地把自己的手指头抽出来,那动作不动声色,淡定回复:“如您所见,我整日带着面纱,无非是因为相貌丑陋,所以这把年纪了还不曾婚配。”
那话语中透露着一丝苦笑,仿佛真的是因为长相太丑嫁不出去而苦恼似的。
那妇人果真面露遗憾之色,死死的盯着宴蓉藏在面纱下的脸,因为隔着厚重的面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门门道道来。
于是她不死心地追问道:“容我斗胆问一句,姑娘这脸,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宴蓉语气低沉,作悲伤不能自已状,“我幼时便醉心于医术,学那神农氏尝遍百草,可惜学艺不精,错吃了毁容的药草,后面发现的时候便已经晚了,尝试了很多法子都没有用,渐渐的,也没什么人乐意同我说亲,我便也乐得自在,想着日后不如就治病救人,了此残生了……”
说着说着,语气竟还有些哽咽。
那妇人听完,连连叹息。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这一副好身段,怎么偏偏就是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