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寒月痛处,她的心痛已经超越了身上的疼痛,捂住自己的嘴巴,指尖却还是慢慢流泻出一丝丝痛哭声来。
那声音,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却不包括李姣姣。
她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就那么静静的,久久的望着她。寒月也缓缓抬起头,同她对视。良久,李姣姣才道:“寒月,现在的你,当真就像个笑话。”
说完,寒月便浑身一震。在李姣姣那如同审判者一般的目光中,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是啊,很可笑。
她原本是齐国公府嫡次女,娘疼爹宠,享尽荣华富贵,曾是京城多少名门贵女的典范,多少说亲的媒人将她家门槛踏破。
可是几年前,她对段景蘅一见倾心,发誓此生非君不嫁,却气得爹娘反对,奶奶大病一场,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给一个病秧子。
她不明白,她只是喜欢这个人而已,身体差一点怎么了。世人总他是个病秧子,这么些年过去了,不也活的好好的么。
他们不让她嫁,后来,她的景蘅哥哥便娶了别人。
还是宴蓉那种没见识的乡野丫头,姿色平平,粗俗无礼。
凭什么配她的心上人?
听说情郎喜欢那方面厉害的,她便委身去青楼学艺,就此失身。事情败露却还是因为自家姐夫,结果还因为这事成了把柄被姐夫威胁再次失身。
到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小公爷看了张她的春宫图发了情,便能大摇大摆来到这齐国公府将她玷污。
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人么?
寒月想着,竟真的笑出了声。
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呵呵……”她像是在笑自己,又不像是在笑自己。眼神虚空地盯着某一处,却半点没有见聚焦,状若癫狂。
李姣姣一直注意观察着寒月的模样,见她这般,心想是时候了,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很快将其点燃,扔到了寒月跟前。
“人善被人欺,从前我不懂这个道理,后来才慢慢懂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李姣姣。旁人欠了我的,我一一都要拿回来。就连你寒月也是一样。有今天,你怪不了别人,因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景王世子不喜欢你,你便要喜欢他的旁人都去死。幼时你为了得世子亲眼,害得林小姐断了腿,与你同样喜欢世子的方小姐,你就不怕她来索你的命么?何止世子爷?你得